“或许吧。”傅延低声说:“也是人,是人就不能免俗。”
列车驶入段山间隧道,通话信号收到影响,傅延声音滋啦声,变得有些模糊。
“对来说,哪怕你真干什作*犯科事情,心里也总会给你找理由。会想是不是不够关心你,或者你经历什不知道事情……哪怕什都没有,也会想你是不是有什苦衷,不得不这做——你是爱人,理所应当就想给你找借口。”
“客观上,们都要为所做事情负起责任。”
“但情感里,本能和潜意识不允许接受你是那样人,所以不能、也永远不会对你感到失望。”
心里胡乱地搅成团,正事儿和私心团成乱七八糟浆糊,把他整个胸口塞得满满当当。
在开口之前,柳若松不知道自己想要个什结果——他这样质问傅延,本质上是因为自己良心未泯。他到底不像邵学凡,有真拿人做刀狠心。做决定是回事,心里高不高兴是另回事。
所以如果傅延公事公办地否认,他会伤心;但傅延如果昧地哄他,他也不见得多高兴。
可傅延给他个新答案,既好像是A、B之间讨巧第三选项,又好像是傅延贯答案。
柳若松他说不清自己是什心情,只觉得胸口发涨,噎得他难受。
柳若松颤抖着吐出口浊气,掌心里晕开片湿润痕迹。
在这次醒来之前,他曾在个诡谲幻境中浮光掠影地擦过眼——在那片深青色云雾里,他和傅延明明都在下坠,可却越离越远,他越想看清对方,对方消失得就越快。
所以柳若松很怕自己和傅延“坠落”到不同境地去,从此走向两个方向。
可现在,他脑子里仿佛无来由地冒出个画面——好像那深海影子身上延伸出条极细线,逆着云雾气泡路向上,缠在他腰上。
此时此刻,他终于借由那条线和傅延重新回到个平面上,去往同个方向
他知道这个话题应该结束,可他过于不安,于是还想掰开揉碎,听句切实准话。
“如果……如果做很严重错事呢。”柳若松说。
“如果事情没发生,态度是不太赞同;如果事情已经发生,那要视情节来决定怎弥补。”傅延很耐心地说:“但还是那句话,站在立场上看你,无论发生什,都能理解。”
柳若松背靠着板墙,缓缓向下滑截,蹲在地上,捂住眼睛。
“……你徇私。”柳若松声音发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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