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学凡知道对方说是托词,但他也没有办法,他被丢在人堆样安置所里,空有身能力,但无处施展。
“……那能知道儿子消息吗?”邵学凡问:“他叫邵秋。”
警卫跟邵秋并不属于个部门,对这个名字很陌
邵学凡还没等走出去,就被只手臂拦住。
“您要去哪?”门口警卫问。
“想看看外面现在是什情况。”邵学凡说:“是这样,是基因学家,可能会对现在局面有所帮助。”
“基地已经在招募相关专业人员。”警卫板眼地说:“您年龄大,不能奔波,恐怕没法胜任这种高强度工作,还是在屋里休息吧——您放心,您这种年龄老人不在义务劳动范畴里,不需要劳动也能获取食物。”
又是这样,邵学凡想。
年迈老人经不起这样剧烈情绪波动,他眼前黑阵花阵,想要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都需要用尽浑身力气。
他用尽全力从床上坐起来,哆嗦着手在简易床头柜上摸摸,因为动作太大,反而把水杯碰到地上。
好在集中发放水杯是塑料制品,不怕摔也不怕撞,捡起来还能再用。邵学凡暂时没有去厨房洗刷杯子力气,只能不讲究地摸索着倒半杯水,囫囵喝。
冰凉液体没能让邵学凡彻底清醒,他打个冷战,心里反而更打鼓。
他心跳不稳定,血压也有点不健康,整个人晕头晕脑,怎都不舒服。
最早时候,邵学凡自持身份,还想等着人来请他。可他等着等着,三顾茅庐人没等来,只等来份份例行分餐。
这跟他之前预想不样,邵学凡不明白,为什放着自己这个现成“专家”不要,他们非要舍近求远去其他地方“招募”人员。
外面情形已经火烧眉毛,没道理现在还在尊老爱幼。
邵学凡住安置所是栋宿舍楼改装,上下共六层,从四面撤离和救援回来群众会集中安置在这里,每人间房。
从两天前开始,邵学凡所在楼层就增加警卫,他询问过原因,对方只说是例行监管,别也不肯再说。
他摸索着想要开灯,然而没能成功,而是腿软又跌回床上。
不对劲,邵学凡想。
事情好像完全不对劲,切都跟他预想情况不样,好像有什在冥冥之中改变,而他无力回天。
没有鲜花和掌声,也没有专业存在感邵学凡就像是失去土壤树木,短短几天就憔悴许多。
他扶着墙站起来,步步地挪到房间门口,拧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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