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某种程度上戳中柳若松心里最隐秘,最柔软那点,他垂下头,认真地思索下老教授话,居然真觉得心里轻松很多。
他曾经度产生过怨恨,为这个世界,也为这种不可挣脱命运——他甚至度想过,为什是他和傅延要担负这样沉重责任,要为世上最深恶意买单。
但老教授或多或少说服他,毕竟他说也对,如果不是他和傅延想要个安稳而幸福“未来”,其实他们早就可以放弃。
“……您说对。”柳若松说:“人如果是为自己决定买单,那就没有后悔必要。”
从安置所回来之后,老教授正式退出实验楼,转而去医疗部。
满痛苦和离别世界献上自己生命。
可柳若松知道,他自己做不到这高尚。
他从来就不是这样个甘愿牺牲小成全大人,所以他从开始就跟学术专业风格不符,哪怕是赶鸭子上架成为邵学凡“继任者”,他心里也全都是私心,仅有那个角落是留给芸芸众生。
“只是想让你看看,你也是这些人中员。”老教授说。
柳若松愣愣。
柳若松接手实验楼,成为实验楼说不二主要研究人员。
赵近诚派去救援邵秋小队无功而返,但好在查探私人疗养院那边人有新进程。
末世后,许多资料已经不可查证,但柳若松还是从燕城各大医疗资料库中找到些端倪。
他从燕城各大医院中查找免疫系统崩溃和大型感染死亡病例,然后排除因艾滋病、重度烧伤等其他医疗原因病例,整理出份“死亡名单”。
傅延帮他对这个名单进行后续调查,发现其中有百分之八十人在私人疗养院进行过高端个人医疗体检。
“你跟他们其实没什两样,都是这个时代牺牲者。”老教授说:“拯救世界不是他们责任,当然也不是你。”
“这好像不太对劲。”柳若松笑笑,说道:“怎感觉您在鼓励退休。”
“也没有。”老教授也跟着笑笑,说道:“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切当成枷锁,也不要背负不必要责任。你现在做出所有努力,不是因为‘你要怎样’,而是因为你想要世界最终变成你理想样子。”
“你做出切努力,都是为自己。”老教授顿顿,说道:“还有你在意人。”
老教授年迈而睿智,他不解柳若松,不知道柳若松经历过多沉痛过去,但他依旧凭自己经验和智慧,替柳若松挑破块最大脓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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