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想起他曾经做过个噩梦,梦见自己在泓澜江上杀许多人——他手上都是杀人染上血,有丧尸,有敌人,还有朋友。
那个梦色调诡谲又艳丽,不像现在,安静又祥和。
柳若松余光里看见傅延侧脸,心里软成滩水。
因为梦里没他在,柳若松想。
无论是苦还是乐,只要有傅延在,要他可以万事无忧地什都不操心;要他能咬着牙顶住压力,逼迫自己成为根顶天立地栋梁。
地摸把贺棠脑袋,怜爱地说:“开车吧,咱们先去等。”
泓澜江对岸危机解除之后,原本跨江大桥被冯磊人从上到下摸遍,排除隐患后,正式被军区人接管,成为去往对岸路。
按理说,他们不该这大摇大摆过境,但对岸那小国体量本来就不大,在病毒爆发之后更是受到极重摧残。有权有势高层出逃到另外半球,剩下大多数群众要成为丧尸,要早往首都方向跑,现在江岸处往里几百公里,都差不多成个空城。
加之有研究所这个“活证据”放在对面,赵近诚和C部军区号都颇有默契地无视对面,只说让他们“便宜行事”。
傅延肩上伤之前刚折腾得开裂次,柳若松没让他开车,自告奋勇地当次司机。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只要有傅延在,他总是有目标。
柳若松抿抿唇,把车速又放慢点,伸手过去摸摸,轻轻碰碰傅延搁在膝盖上手。
傅延沉默不语,很快将他手握住。
月光洒在江面上,柳若松余光扫,发现江岸处有群野鸭子,正在岸边觅食洗澡。
那些鸭子歪歪扭扭地凑在起,几只小追不上,还被岸边石块绊个跟头,脑袋扎进水里,打三个弯才晕头转向地从水里
跨江大桥前守卫认识柳若松脸,知道他是燕城派来专门进行病毒研究专家,所以没怎盘问就放行,点不觉得他半夜三更跑去看研究所情况有什不对,还觉得他鞠躬尽瘁,是众人楷模。
为节省能源,桥上缠层太阳能灯带,像是某种感应氛围灯,车到时会亮起,过自动熄灭。
那莹莹浅蓝色灯光像是落在桥上星子,在他们身后点点熄灭,又盏盏亮起。
柳若松见傅延从上桥开始就盯着外面发呆,于是贴心地放慢速度。
正如傅延所说,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月亮和星星看得都很清楚。他们脚下泓澜江水声汹涌,将月光打碎成粼粼波光,看着像是细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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