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能跑
。”贺棠恨得磨牙：“也不知道脚底下长多少轮子——要是有飞机就好
。”
柳若松忍不住看她
眼。
确实，柳若松想，要是给贺少校架飞机，说不定她忍不住早把乔·艾登轰成股飞烟。
末世日子苦，把他们扣在地上开越野车是屈才。
冯磊他们没能追到乔·艾登，于是他们只能从别地方想办法。柳若松在对付那些变异丧尸时候，傅延去趟临时关押所，把那些俘虏来研究员挨个提审遍。
变异品样本回收得很快。
末世之下，切活动都要为病毒研究让路。柳若松前脚说想要变异品进行化验，六个小时后，两只丧尸就送进C部军区病毒研究室。
C部军区研究器材和化验试剂都不如燕城本地，所以柳若松只能做初级化验。
他发现，这些从“培育区”带出来丧尸，其生命性质跟外面那些丧尸不太样。他们身体机能已经停滞，肌体腐烂，赖以生存细胞也死亡大半，可脑神经还有着微小活跃性，不能完全算在脑死亡范畴里。
换句话说，从生理角度来说，他们依旧是“人”。
他们打进研究所时候，乔·艾登匆忙撤离，研究所内研究员没能跟着起上车，大部分慌不择路跑出去，在野外被丧尸咬得七七八八，还有部分留在研究所里，被打包俘虏回冯磊这。
乔·艾登集邮样，不知道从哪搜罗研究员，人种各异不说，年龄差异最大能到四十五岁，各个操着颇有个性口音，乍听至少有六种语言。
傅延他们虽然精通外语，但对于某些冷门语言还是有点打怵，不得已，甚至临时从C部军区内借个会翻译参谋长来。
这场审讯持续将近二十个小时，但收获寥寥无几。
据他们所说，他们从被“聘请”过来
无知无觉怪物和受尽苦难同类在意义上完全不同，柳若松面对着面前几份研究结果，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永远无法理解乔·艾登脑回路，他不能明白，寻找“正确而完整自己”究竟是什
不得崇高理想，值得他拽上整个人类陪葬。
哦，或许不叫陪葬，柳若松冷漠地想，或许在乔·艾登眼里，这叫进化。
三天后，冯磊他们追击先行队终于折返，他们路走过大半个邻国，差点追到邻国首都去，最后实在是没法再追，不得以，只能带着现有信息折返。
“但是从路线来看，他说不准真是从白令海峡走。”冯磊说：“从亚洲大陆横穿过去，能直接回他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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