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也跟现在差不多,傅延穿着柳若松睡衣,身上带着干净洗衣粉味道。柳若松忍不住枕着他胳膊,窝在他怀里跟他说话,直到后半夜都没有睡意。
结果当天半夜,本来
“怎不记得。”柳若松忍不住笑:“就你,明明什都没干,还活像是干什天理不容事样。”
抛开小时候起长大情分不提,他们俩确定关系后头次同床共枕,是在傅延高三那年。
说来好笑,傅队长年纪轻轻时候就是个正人君子,明明住校时候跟柳若松就住楼上楼下,但硬是忍住没换过寝室,搞得柳若松度觉得自己要跟他柏拉图恋爱辈子,人生中恋爱尺度仅限于拉拉小手亲口。
按少年时期傅延概念来说,在确定关系之前亲密等同于“不尊重”,连暑假旅行都要定两间房。
柳若松度怀疑,在傅延眼里自己是不是什洪水猛兽,属于贴近点就能让男人怀孕那种妖魔鬼怪。
膊上,感觉手下温度冰凉冰凉,比刚才那杯水还明显。
“你不冷吗?”柳若松说。
“不冷。”傅延说:“习惯。”
但饶是他这说,柳若松也搂着傅延没有松手,固执地想把自己体温分给他似。
傅延没有拒绝这种好意,他安抚地拍拍柳若松,把被子拉高,帮他掖紧。
这种“相敬如宾”直持续到傅延高三那年寒假。因为燕城郊区大雪,所以傅延野外生存冬令营不得不中途夭折,被临时取消。
冬令营取消不奇怪,但为难是,傅家爷爷趁着他不在家这周带着傅奶奶出去旅行,还要三天才能回来。可傅延家门钥匙在野外生存时候不小心掉在山涧里,硬是进不去家门。
于是柳若松连哄带骗,把傅延拽去自己家。
柳家爷爷奶奶跟着傅延爷爷报同个团,起出门,柳家父母又在临市开会,时半会回不来。傅延在出去住招待所和留下之间犹豫会儿,最后没拗过柳若松软磨硬泡,被他塞进自己卧室里。
少年情侣,凑在起就算什都不干,也忍不住温存。
他们俩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深夜里这抱在起说话,柳若松靠在傅延身上,明明困得眼皮打架,但还是不太想就这睡过去。
傅延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想法,于是侧过身来,环着柳若松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拍他后背。
“若松。”他声音很轻。
柳若松疑惑地嗯声,示意自己在听。
“你记不记得们第次睡在起时候。”傅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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