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你幸运借给。”贺棠说。
贺棠锤定音,轻而易举地说服贺枫。
因为贺枫知道,他私情不能完全控制贺棠,她是雀鹰少校,是展翅高飞猛禽。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把她囿于方寸之间。
作为最后个确定加入先锋队队员,贺棠意外地收到
贺棠盯着他背影看会儿,心里也很难受。
她跟贺枫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互相感同身受人,许多话不用他说,贺棠也能明白。
她沉默地向前步,从背后搂住贺枫腰。
贺枫没有回头,贺棠就着这个姿势拉过他两只手,然后摆弄着他指节,做个小兔子手型。
小时候,贺枫总用这招来哄哭闹不休贺棠。久而久之,这似乎已经成他们俩之间保留节目。
从贺棠出生那天开始,贺枫就知道,他们彼此命运是紧密相连。
不像其他大孩子样,贺枫从小就喜欢带着贺棠,从没有争过宠,也没有过不耐烦——或许是因为家庭教育,或许是因为血脉牵绊,亦或许只是因为贺棠喜欢缠哥哥,所以打从记事开始,贺棠就像是他手拉扯长大。
他对贺棠有责任,也有管教权利,在父母不在场时候,他就要力承担贺棠喜怒哀乐。
末世后,通讯受阻,家人失散,他们彼此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牵绊,于是这种责任满满发酵成更加浓厚感情。他们彼此相依为命,在末世中苦苦挣扎着,做对方最后根稻草。
贺枫忽而觉得自己内心很矛盾,他方面确信她已经足以独当面;可方面又忍不住把她当小孩看。
长大后,贺枫嫌弃这行为幼稚,但贺棠总是偏要“强买强卖”,就像这样强行“控制”他来哄自己。
“来为骄傲吧。”贺棠轻声说:“为自豪,因为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妹妹。”
贺枫这次没有甩开她手说她长不大,他下意识扬起脸,眨眨眼睛,强行压住眼眶里酸涩烫意。
“你不用做任何事来证明。”贺枫说:“在心里,你本来就是最好。”
贺棠扑哧笑,她放开贺枫手,环住贺枫腰,手臂收紧瞬又放开。
好像贺棠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不愿意分房睡,所以抱着玩偶在房间内哭大半宿小丫头。
他原地转圈,背对着贺棠,深深地吸口气。
冲动之下,他能说出代替话,可单独面对着贺棠,贺枫不敢也不能再把刚才话拿出来说遍,
——他害怕看到贺棠失望眼神。
因为他实在不想让贺棠觉得,自己不够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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