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冯磊对得起这份信任,
柳若松终于明白他意思。
傅延是想把艾琳无法承载那部分信息干脆地推到乔·艾登身上,让他亲自“联系”傅延下好战书,把个托大疯子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人心目中形象是有定数,如果是普通人,或许这行为傻得要死,但乔·艾登下出这大盘棋,显然是个反社会疯子。
而疯子做事是没有理智。
傅延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计划,先是泓澜江,后是弗兰格尔岛,接连三座重型研究所落入敌手,乔·艾登疯癫之下想要跟傅延做个断,好像也不是难以理解事。
园壹号样本。如果乔·艾登侥幸不死,那他说不定能得偿所愿,尝尝自己药剂滋味。”柳若松垂下眼,低声说:“不过无论他最后是死是活,有原样本,你都没那重要。”
正如个旅人行走在沙漠里,如果他遇见杯水,那必定会对这杯水百般小心,珍而重之,决不许别人碰。但如果他遇见整片绿洲,那这时候,那瓶水对他来说也就变成可有可无。
说不定,还能变成锦上添花那点彩头。
“但不是所有事都能推给她。研究所内部有伊甸园壹号和丧尸军团事,可以说是艾琳说,但研究所坐标呢?”傅延点出里面疏漏:“如果早知道这些信息,那早怎不说呢?”
柳若松牙疼似地啧声。
谎言最高境界就是真假参半,傅延只在百句真话里掺杂句假,切就都不样。
“那伊甸园壹号这件事要先告诉谁?”柳若松说:“冯磊吗。”
上次重启后,柳若松对冯磊印象还算不错,加上前几辈子在泓澜江交道,柳若松隐约偏向于相信他。
“可以。”傅延说:“尺度你来把控吧。”
弗兰格尔岛天高皇帝远,不像泓澜江那样随时会被召回燕城,所以柳若松这次信任给得十分大胆。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几次重启之后,他已经习惯傅延会有所保留。但对赵近诚来说,“知情不报”这四个字显然不能出现在傅延身上。
“那怎办?”柳若松问。
傅延沉默会儿,说道:“那就让乔·艾登来亲自告诉吧。”
柳若松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意思,就见傅延摘下他通讯器,拨动两下,递给柳若松。
“跟乔·艾登在泓澜江对岸打过照面,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落荒而逃,要说他不恨,那绝不可能。”傅延说:“既然他想守株待兔,那凭他疯劲,加手引蛇出洞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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