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柳若松没头没脑地说:“还以为你不知道疼
那声音又哑又痛,活像是掉崽子老狼,警卫员手哆嗦,下意识把房门关严。
柳若松饶有兴趣地挑挑眉,退出弹匣又推上,偏过头往卧室方向看两眼。
没想到邵学凡人双标又无耻,对邵秋还算有几分真心,柳若松想。
柳若松搞不明白他这种情感来源于何处,如果说他在意邵秋,他不会抛弃他那多年,但如果说他不在意,在曾经几次重启中,他又确实为邵秋让步过很多次。
还有今天——
安置区内,柳若松坐在客厅里,摆弄着手里枪械。
和平年代里,普通人很少见到精密枪械,饶是柳若松当那多年户外摄影师,除跟着傅延去打靶之外,也不过摸过几杆猎枪。
但末世后,许多禁令在安全保障面前被无限放宽,傅延怕他在末世里无法自保,总是会见缝插针地教他许多东西,时至今日,柳若松已经能独立拆装整套枪。
柳若松把膛线扣好,然后用软布仔细地擦拭每个零件,最后颗颗将子弹推进弹匣。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他刚做完这套动作,房门就被人从外敲响。
作为战友,柳若松直很能把邵秋和邵学凡区分开来。如果可以选择,柳若松不愿意用牺牲邵秋方式来惩罚邵学凡,但不知道是不是人劣根性作祟,当事情被迫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看着邵学凡痛不欲生模样,柳若松居然打心眼里产生种隐秘快感。
那是种以牙还牙感觉,那多年前,他在实验楼外面哭都哭不出声。那些腐烂、腥臭痛苦发酵成浓厚恶意,在此时此刻终于得到释放快意。
邵秋是无辜者,但邵学凡是柳若松仇人。
柳若松把枪放回枪套中,施施然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倚在门框上。
邵学凡伏在床边,哭得肝肠寸断,但邵秋对此毫无波澜,他甚至闭上眼,懒得看他样。
下秒,门被人粗,bao地撞开,邵学凡跌撞着摔进来,踉跄几步,勉强扶住墙面。
他面上都是仓皇之色,鞋都穿反,整个人灰头土脸,眼眶都红。
邵学凡抬眼看见柳若松,脸色猛然变几变。只是他心里大概还有更重要事要做,于是没来得及说什,转过头扎进另边卧室里。
柳若松动都没动,他把弹匣反手扣进枪里,冲着门口警卫员挥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警卫微颔首,正想帮忙带上门,还没等动作,就听见屋内猛然传来声凄厉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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