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单衣邵明音,“你进来好不好啊。”
邵明音差点就回个“好”,但那个字最终还是只卡在嗓门眼。梁真肯定是不自知,但那语气和话听到邵明音耳朵里,总觉得他是这个屋子主人,或者说是份子。邵明音听着觉得梁真是自作多情反而好,可事实是,他听着,觉得梁真说得没啥毛病,还挺自然。
能不自然嘛,十月都快过完,梁真往他这儿都跑两个月。邵明音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快过。他好像昨天才认识梁真,可今天梁真就有自己拖鞋,自己水杯,自己碗筷,自己毛巾,还有自己床被褥。那当然不是邵明音主动给,而是梁真每次来都爱穿那双,用那个组碗筷和水杯,毛巾是他自己从抽屉里搜刮出来,每次用完就挂在最角落,绝不给邵明音占地儿,他每次来都没给邵明音添过乱,他只要来,电视里《好易购》就再也没响起过。
如果说刚开始梁真能留下是因为他脸皮厚,强行参与进邵明音生活,那现在,梁真还能留下离不开邵明音默许和纵容,梁真渐渐不再是个突然出现外来者,他在这个小公寓里有痕迹。
点点滴滴都是在不经意间留下和渗透,如果他有天突然不来,邵明音再打开电视机,听到那两个主持人唱和推销,肯定会记得想起,曾经有这个人弹着吉他,给他唱故乡歌。
邵明音进屋,他收是警服常服,就直接挂在玄关衣架上,这样明天也方便穿,梁真已经把行军床摊开,挺着背直直地坐在那儿,仰着头看邵明音举动,特别像只忠心耿耿大狗。
邵明音也没什好忙,洗漱完后换睡衣,就也要上床睡觉,但梁真还是之前姿势,也不说话,就是看邵明音,邵明音没觉得被冒犯,就觉得有这束目光直落在自己身上,那感觉挺特别,好像自己是被关心。
好像自己是什重要。
邵明音没掀开被,而是踏着拖鞋走过来,没几步他站到梁真面前,梁真仰头看他,直到从他眼里读到许可,梁真才握住邵明音右手,然后低下头,看那曾经度鲜血淋漓,如今已经留着不少旧伤痕掌心,大部分已经很淡,只有那道最深还依旧凹凸不平,像个烙印,辈子都刻在那里无法被磨灭。
而就像在第个晚上主动留下梁真,现在,也是邵明音主动让梁真摸那个地方,像只刺猬在信任人面前袒露柔软肚皮,他主动给梁真看那隐藏地很好,却实实在在受过伤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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