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对这次单方面“偶遇”无所知,他喝完酒,将酒杯倒扣在台面上,婉拒酒保再来杯邀请。
“不过觉得,你要是实在看中他,也不是不能试试。”何向音饶有兴趣地用胳膊肘拐拐纪尧,说道:“以毒攻毒下,说不定能攻出个毒龙胆。就是体位有点难办,听说他也是Top。”
纪尧:“……”
他无语地抽回手,把酒杯往桌面上搁,回头捞起靠背上外套,站起身来。
“走。”纪尧说。
“干嘛啊,半场还没到呢。”何向音不满地说:“不是说好今晚出来猎艳吗?”
蒋衡,那好像也没什奇怪。
他这个人深情而专,不知道哪里来精力,永远能记住乱七八糟纪念日、生日、恋人各种喜好细节,并热衷于在枯燥生活里见缝插针地制造惊喜,仿佛天生个恋爱机器,是可以随时拿出来用来比对“模板”。
他就像束永不凋零玫瑰,又像永不枯竭泉水,可以刻不停歇地给出灿烂爱。
所以哪怕他每次深情时效都非常短暂,却还是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上冲。
“据说是个浪子,捞过鱼比吃过肉还多。”何向音压低声音,八卦似地说:“偏偏每个前任都挑不出他错来,就离谱——你还是别惹他。”
“明天要早起。”纪尧说。
何向音翻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明天你夜班,谢谢。”
“早上要去查房。”纪尧面不改色地说完这句话,转头没入人群里,只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声色之中。
何向音下子没抓着这条滑不留手泥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
吧台前蒋衡也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询问酒保洗手间在什地方。纪尧面不改色地从他身后路过,离得最近时,和蒋衡之间只隔位借过大哥。
纪尧没搭这句茬,低头又抿口酒。
他心说这事儿知道——实在太知道,甚至于,把蒋衡所有“前任”都搜罗起来开个茶话会,也没人比他更解蒋衡。
纪尧享受过蒋衡那些如水般恐怖深情和体贴,是这个世界上最知道对方极限人。
毕竟在那些蒋衡“深情保鲜期”平均普遍只有个月时候,他居然能跟对方在起足足两年半。
当时他们周遭圈子里所有人都对蒋衡“从良”有所耳闻,还以为他俩互相为民除害去,对此唏嘘不已。谁知最后他俩非但分手,蒋衡还翻自己人生中第次车,没保持住他“好聚好散”贯行为准则,跟他闹个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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