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手指在屏幕上滑下,犹豫半秒钟,还是在消息记录里删掉那条电话号码。
前男友这种生物只适合出现在回忆里,还是别跟实际
晚上七点半时候,个微信备注“葛兴”男人给纪尧发条消息,纪尧点开看,是个陌生电话号码。
纪尧头雾水地回个问号过去,那边很快蹦出几行新消息。
“蒋衡新手机号,帮你问过,他刚回国还不到三个月,现在好像跟人合伙开个律所。”
纪尧:“……”
亏他没喝酒喝断片,酒醒居然还能记住跟他打电话。
知根知底合心意不容易,你俩条件也不错,还不如——”
“不用。”纪尧被他絮叨得耳根子发麻,干脆打断说:“谢,玩儿你吧。”
他说完挂电话,把衬衫扣子扣好,然后把床带被罩拖出来挂好,最后屋里屋外地转圈,出门上班去。
纪尧公寓离他工作医院很近,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纪尧到医院打完卡,也才不过将将六点二十。
然而普外科无论什时候都是兵荒马乱,纪尧刚从打饭阿姨手里接过小米粥,还没来得及钻进休息间吃个早饭,就被32床个年轻大哥叫走。
“谢谢。”纪尧心平气和地回复道:“其实真没什兴趣。”
“真没兴趣你大清早发消息问他事儿?”葛兴回信条接条,纪尧甚至能从他新消息频率里看出他激动程度。“鸭头,你撒谎,不信。”
纪尧被他恶心阵恶寒,又不能说自己早上是做他春梦时脑子糊涂,只能含糊地应付两句。
“都前男友,还能有什兴趣,要是哪天你们看上他想让给搭桥,倒是有兴趣打包兜售下他喜好手册。”
葛兴不知道是被他这拉皮条行为震惊还是怎,手速飞快地发给他三个省略号,然后就此消声,不说话。
纪尧处理他堵塞导流管,顺路又看看手里其他几个病人,等再回休息间时候,小米粥已经坨成块粉团。
下次还是买煎饼果子吧,纪尧想。
纪尧早上查房出来,转头又上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时候已经下午点半。
昨天他收六个病人,今天从大清早起来就忙得脚不沾地,昨天碰见蒋衡带来那点不自在早被消磨在忙乱之中,要真论起来,前男友还不如36床那位阿姨值得纪尧惦记。
他下午本来按情况可以休息,但纪尧懒得回家,干脆就在休息间凑活着补下午觉,四点多时候脚步虚浮地爬起来去交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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