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还有场外援助。
葛兴是个拉皮条资深爱好者,奉行着死贫道不死道友人生准则,边觉得自己单身没关系,边恨不得把所有朋友都打包出售。
那次接风宴之后,葛兴敏锐地察觉到老朋友似乎刚落地就有新目标,于是像个勤劳小蜜蜂样,兴致勃勃地穿梭在以他朋友圈为中心落点人脉网里,个礼拜不到就把纪尧摸个透。
蒋衡看着手机里传来PDF,颇为无语。
“协和本硕博连读高材生。”葛兴趴在桌子对面,指指点点手机屏幕,冲他挤眉弄眼地说:“比你小岁,但上学比你晚年,现在书才刚念半呢。”
在认识纪尧之前,蒋衡从来没有主动追过谁。
他皮相好,脾气好,家境不错,出手又大方,放在哪都是受人追捧对象。何况圈子里狼多肉少,像蒋衡这种知道疼人还不乱搞纯1更是凤毛麟角。
他们这个年纪,这个性向,大部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相比起来,蒋衡这种“保质期”短点,也算不上什不得硬伤,有是人不在乎。
蒋衡从来没缺过伴儿,在遇到纪尧之前,吃都是主动送上门来“预制餐”。
他在示好陌生人里挑顺眼、感兴趣,然后顺理成章地接受对方喜爱,发展出段甜蜜恋爱,最后在兴趣消失时水到渠成地分开。
“谢谢。”蒋衡诚恳地说:“但是是准备追他,又不是博导选学生,不用知道他个人简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葛兴不赞同地道:“人家可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高校教授。他爸是中科院,妈妈是教历史,家子知识分子——你不得投其所好啊。”
蒋衡对这种查户口样背调没多大兴趣,他绕过葛兴,走到文件柜前把份重新归档老旧档案塞回去,随
追求个同类对蒋衡来说是个陌生体验,但好在纪尧不算难追——虽然也并不完全简单。
蒋衡有种非常敏锐情绪感知力,只要他愿意用心,他甚至可以在顿下午茶时间里就不动声色地摸清个陌生人所有喜好和雷区,然后找到最让对方舒服相处模式。
相比之下,纪尧就显得坚定多,他言行态度和脾性从不因人而异,无论对面坐着是谁,纪尧都是先凭自己高兴。
不吃他这套觉得纪尧心高气傲,吃他这套又不定能摸准他脾性,以至于纪尧在交友圈名声毁誉参半,好和坏评价都很鲜明。
但对于蒋衡来说,只要顺着纪尧舒服方法来,对方还是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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