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兴是在有意识地点他,纪尧听得出来,但他只要略微把自己往这个故事里代入点,他就恨不得彻底逃开切。
“有很多事,你要自己做主。”葛兴缓缓道:“如果做决定那瞬间就知道自己会后悔,就定要往另个方向试试。”
纪尧胸口剧烈地起伏瞬,他喝下去烈酒顺着喉管灼到他心,痛得他整个人激灵。
于是他句话没说,转头向后面走。
葛兴望着他去往二楼背影,用指尖勾着周青柏没收回酒瓶,给自己又添上半杯白兰地,然后手腕翻,把酒洒在地上。
都是痛苦。
“当时俩分钱存款都没有,折价卖俩定情块百达翡丽,赔客户辆新车,剩下二十万给他买墓地。”葛兴说:“然后身无分文地去酒吧买醉,就遇见蒋衡,他替付账单。”
纪尧心被拧成块抹布,他抽口凉气,甚至不知道该怎评价这件事。
“家人是很重要。”葛兴轻声说:“但在你痛苦、后悔、并为此夜不能寐时候,他们是没法帮你分担。‘拥有家人’兴奋也不够弥补你独自吃到苦。所以很多事,你要自己想。”
纪尧知道葛兴在说什,他握紧酒杯,指节甚至隐隐有些发白。
“这多对,总得有人不会错过吧。”他自言自语道。
“有遗憾能弥补是好事。”葛兴说:“别等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最后悔事就是没说清。”
纪尧噌地站起来。
烈酒容易让人伤透,纪尧只觉得额角绷紧,好像有什追在他身后,迫使他迈出这步。
人总是记吃不记打,纪尧忽然想。
他曾经很后悔听伊织话,门心思地往注定结局路上跑,可现在葛兴只是说个自己故事,他潜意识就又开始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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