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纪尧说：“
敲门你没听见。”
蒋衡点
点头，放松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他电脑屏幕亮着，桌上摆着几份打印好
文件。
蒋衡办公室有些整肃，靠墙是
架书柜，上面层放着各种法律工具书，下面层则是他常看小说之类，其中有几本原文书看起来像是新买，还没有拆封。
二楼装修比楼还要简单，大部分面积打通，只留下三个房间。
纪尧眼神扫，发现其中间门虚掩着，留出道窄窄门缝。
他心知这是蒋衡留给他提示，于是勾着早餐走到门边屈指敲敲，然后没等蒋衡说话，就自己推开门。
蒋衡似乎是没听见纪尧敲门声，依旧专注地低着头，指尖夹着根漂亮钢笔，忍不住转半圈。
于是纪尧没走进去打扰他，他干脆靠在门边，借着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蒋衡。
院名字都没有被着重提起，只以“抢救身亡”这个结果笔带过。
纪尧不是傻子，庭审前李玲华对他态度还历历在目，他只要想就知道，这肯定是蒋衡意见。
他抿抿唇，点击收藏微博，收起手机。
冰镇柠檬水提神醒脑，纪尧喝小半杯，忍不住往楼上看三次，但还是没上去。
半小时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身穿蓝色制服外卖员捏着单子，跟纪尧确定下收货人信息。
热气把塑料蒸腾得发软发涩，纪尧勾着提手手指也被熏出块浅浅红印，他靠在门边看着蒋衡，只觉得心里软得塌糊涂。
他好像又重新找回那些年身在蒋衡身边放松感，所以整个人都下意识地变得倦怠，思绪都变得有些迟缓。
有那
瞬间，纪尧甚至觉得这几年或许都是场转瞬而逝梦，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真。
过足有三四分钟，蒋衡才像是察觉到身上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他眼。
“什时候来？”蒋衡意外道。
“蒋先生，对吧。”
纪尧点点头，从对方手里接过满满个大号保温箱。
蒋衡叫外卖看着就不属于普罗大众工薪阶层，米见方保温箱上贴着某家餐厅Logo，纪尧把箱子抱回客厅掀开看看，发现里面都是口味清淡又绵软早餐，还冒着热气，从粥到馄饨都有，各自都用单独提手袋分隔开。
纪尧简略地查看下，发现这箱子里餐点是两人份，其中份明显是比照着他口味点。
于是他想想，从里面挑拣出几份来，用食指勾着拎在手上，理直气壮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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