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那边音响从摇滚乐换成经典日式配乐,有僧侣在表演“过火”,人群中惊叫声此起彼伏,纪尧艰难地从人群里侧身而过,目标明确地向着蒋衡方向走去。
这里人实在太多,以至于纪尧眼神只错开瞬,蒋衡就消失在他视野里。纪医生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全然陌生脸,好像刚才隔着人群对视眼只是他错觉。
纪尧心里不知道为什忽而开始急躁起来,他试图从混乱中找到方向,可惜这里人声鼎沸,他呼唤声很快淹没在叫好声里,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纪尧微微皱皱眉,耐心终于彻底告罄,后背也渗出层薄薄汗。
他正没头苍蝇似地乱转,忽而斜里伸出只手来,轻轻拍拍他肩膀。
—其实你当年说很对,有些事确实要试试看,才知道结局怎样。”
伊织含着笑听他说完,这才歪歪头,似有兴趣地观察他会儿。
过片刻,伊织才像是从他脸上看到什端倪样,轻轻笑笑。
在伊织眼里,纪尧好像已经从枷锁中获得新生,他眉眼间不再萦绕着恐慌和不安,反而多出某种岁月沉淀安定。
“您已经成长。”伊织轻声细语地说:“看得出来,您已经从生活里获得人生真谛,得到自己宝藏——这是给您礼物,请您笑纳。”
纪尧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却见蒋衡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到他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位漂亮年轻人。”蒋衡笑着说:“看您很着急模样,是在找什东西吗?”
在看到蒋衡瞬间,纪尧心咣当落回实处,他下意识松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如果有需要帮助话,您可以对说。”蒋衡像模像样地行个日式礼仪,用英文说道:“这附近
伊织说着递给纪尧对御守,然后双手贴合,给纪尧行个礼,略显遗憾地说道:“只是可惜您没能赶上夏季烟火大会,那真是非常绚烂景象。”
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但小镇被烛火照亮,到处都盈满甜腻温柔香气。
人群里欢声笑语,纪尧视线越过伊织肩膀落在茫茫人海中,精准地看到那张熟悉面孔。
“不可惜。”纪尧忽然笑,说道:“……因为已经找到永不消散烟火。”
蒋衡由远及近,纪尧只要在原地等待,不出两分钟蒋衡就能走到他面前。但纪尧耐心却好像忽然在这瞬间消失殆尽,于是他刻也等不及,逆着人流没入人海中,试图在既定时间里更早地和他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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