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才,”邬岳丝毫不讲道理,“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孟怀泽不吭声,他只想回到几个时辰前,拳头打晕当时和这臭狼崽子谈条件还要救他自己。
空中银月渐升,山中种种窸窣动静尽收邬岳耳底,包括前方孟怀泽因为赶路而略微急促呼吸,以及他身上人类气息。
这还是邬岳第次接触到人。
九移山山界广阔,精怪众多,这些精怪们大多生于九移死于九移,固守隅千百年间不曾踏出常有,却也有些妖精喜爱往外跑,比如邬岳,但他偏爱边极穷荒之地,那些地带不少奇形怪状恶妖。其余妖精,尤其是那些疏于修炼小妖精,大多则是更向往人界,他们对人界怀着种种奇怪妄想,不少偷跑下去,但般过不多久就会回来,面带喜色少,倒是狼狈居多。
紧拳,悲壮道:“那你就杀吧!”
他嘴上说得大义凛然,身上却不受控制地发着颤,邬岳感受到,盯着孟怀泽看片刻,又卧回去,哼道:“说暂时不杀你。”
话是如此说,邬岳还是受不孟怀泽身上那蛇妖血腥味,孟怀泽个人类嗅觉不甚敏感,那味道于邬岳而言却是难以忍受,尤其是他此时深受重伤,对那血腥味中残存蛇妖妖气更是排斥。
人妖纠结半晌,最终邬岳还是不情不愿地被放进孟怀泽背上草药篓子里。
耽搁许久,夜色已是深重,下山路并不好走,孟怀泽走得有些踉跄。
人界似是繁华熙攘,却与他们并不相干,人界人似是良善,却与他们也不相干。北山脚下那只狐狸,下次人界,和个什书生成亲,没多久再回来时候,九条尾巴断八条半,留条残命,很快也就死。至于西山那群小妖精,虽是担精怪身份,却是无甚强大妖力,下人界时日长露出马脚,能留条命逃回九移都是难有。
久而久之,人界于九移精怪们而言成
邬岳舒适地卧在药篓中,身下是层厚厚药草,散发着植物清香,驱散先前难闻血腥之气,邬岳心下满意,冲身前人嚷嚷道:“慢点。”
过片刻,他又喊:“晃什,稳点。”
孟怀泽脾性向来温和,极少与人争吵,此时竟被这狼崽子狂妄嚣张给给击下去几分惧意,撩起几分火气,有些没好气道:“那要不然你自个下来走。”
背筐里狼崽子嗷呜声,恶声威胁道:“想好再说话,不然杀你。”
孟怀泽被他威胁得愣:“你明明答应不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