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行吧。
这事儿他确实理亏,无言以对。
孟怀泽闭上眼,脑子却仍是无比清醒,他先是想起房间外面那只叫雪招妖,然后又想起来在暗寂夜色中那条光河,那些飘舞着灵。
孟怀泽小时候听婆婆讲过些志异故事,现在才发觉,这世间奇妙,是故事也说不尽。
他眼前似是仍有白色荧光闪烁,而穿透这些光,愈发清晰是站在那些灵之间邬岳,远处是川箕山和月光,近处是飘动灵和邬岳。
边冷哼声,站起身来走,袍角被风吹过孟怀泽脑后,邬岳手在他脑袋上扒拉下,冷声道:“走,睡觉。”
进房间,孟怀泽仍是兴奋得厉害,虽说这天鸡飞狗跳,但今日夜里所见所闻过于奇妙,孟怀泽过去二十余年未曾有过如此体验,短时间内心绪难平。
邬岳上床,大爷似拍拍身侧,要他内丹自个躺上来。等半晌,毫无动静,邬岳睁开眼,见孟怀泽仍是坐在桌前发呆,嘴角含着浅笑,不知在想些什。
邬岳不耐,嗷呜声化为原身,孟怀泽惊,还未看清,就被爪子捞过去,下刻就被狠狠地拍在床上,压得结实。
孟怀泽疼得龇牙咧嘴,惨声道:“你能不能轻些……”
孟怀泽忍不住想笑,他从心底里觉得快乐,今晚或许是他过去二十多年间最快乐个晚上,而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快乐很大部分,不是来自于那些幻梦般灵,也不是来自院中等待花开妖,而是来自月光下,邬岳和他起走过那段路。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陪过他。
邬岳变为人身,强健有力手脚将孟怀泽缠住,舒舒服服地将脸往孟怀泽脖颈中埋,闭上眼睛。
孟怀泽从小识书学礼,对于两个大男人抱在起睡觉心里实在别扭,却又反抗不身边这条狼,只得委委屈屈道:“你妖力不是恢复得差不多,前些日子是需要内丹没有办法,现在为什还要这样睡觉啊……”
“闭嘴,”邬岳蛮横道,“乐意。”
“你讲不讲道理?”孟怀泽皱眉。
“道理?”邬岳嗤笑声,睁开眼睛,金黄眸子盯着孟怀泽,“道理就是你吃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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