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妖怪吃什饭?”邬岳道。
孟怀泽看向他,声音间有些愤懑:“你个妖怪不也没少吃饭?”
邬岳眸色微沉,孟怀泽又低下头去。
“行。”邬岳道。
他话音刚落,孟怀泽眼前有光闪,他下意识地闭闭眼,再睁开时,就看到不远处正瑟瑟发抖
孟怀泽正低头盯着眼前地面出神,邬岳突然出声,将他吓跳,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躲,没稳住直接屁股坐到地上。
邬岳很没良心地笑起来。
孟怀泽抿着唇声不吭地爬起来,打掉身上泥,低着头仍是不看邬岳,只是问道:“采芷姑娘走?”
“走啊。”邬岳道。
孟怀泽心里又不舒坦起来,他觉得这样问话和回话显得邬岳和采芷两人很亲近似。
在期待地看着他,他想想,觉得那只蛇妖姑且也能算是个人,于是道:“算是,杀人?”
“杀,杀人!”采芷脸霎时白,下意识地往后撤开身子,离邬岳远些,半晌,她才找回点声音,结巴道,“为、为什杀人?”
“他抢东西,”邬岳慢悠悠道,“还想再要性命,所以便杀他。”
采芷呆愣半晌,脸色逐渐和缓,看着邬岳眼神没先前戒备,反而多几分同情与怜惜。
“那人抢你东西,还想要杀你,被你杀是他活该,”采芷道,“只是因为这恶人,你也要背井离乡直逃亡,苦你……”
“雪招呢?”孟怀泽突然道,“想看看雪招。”
邬岳视线瞥,看向不远处靠着墙根正呼呼大睡那只丑妖怪。
雪招原本晒着太阳睡得香甜,突然感受到股凛冽威压,跷着腿猛地蹬,眼皮上放两片青叶掉下来,他睁开眼,惊恐地发现那只大妖正在不远处看着他。
邬岳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来,问孟怀泽:“你找他做什?”
“快到晌午,也要问雪招吃什。”孟怀泽道。
邬岳有些没听明白她在说什。
她站起来,收邬岳面前碗,神色坚决道:“知道孟大夫为什要冒险帮你,你放心吧,孟大夫事就是事。”
“哦?”邬岳奇怪道,“孟云舟事为什就是你事?”
采芷顿时满脸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最后跺脚扭头小跑着走,连惯常招呼都没和孟怀泽打,只留下个不知发生什邬岳。
孟怀泽还在院墙边上蹲着,邬岳站起来伸个懒腰,走过去也在他旁边蹲下,顺着孟怀泽视线看过去,只看到花茎和泥土,奇怪道:“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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