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吓得够呛,慌乱地惊叫声,用力地攀住邬岳。
混乱恐慌中他似是听到邬岳声轻笑,还未及细听,邬岳已经轻巧地落在屋顶上,松开抱着他手臂。
孟怀泽脚底有些发软,还未站稳,视线往下瞥,立马被脚下瓦绊得个踉跄,差点刚上来又脚滑秃噜下去,被邬岳把抓住,顺势扯进怀里,安稳地躺在屋顶上。
“笨死。”邬岳嘴上很是嫌弃,手上却是抱得心满意足。
孟怀泽后背被吓出层汗,心脏跳得极快,他抓着邬岳手臂,身下不再是滑动瓦片,而是温热结实身体,孟怀泽从邬岳身上回头再往下看,那初到高处恐慌消失大半。
本该去给李正爹问诊,现下已经是过约定时间,所以李正才亲自找来。
孟怀泽行医数年还未出过此种差错,以往即便是风雨大作他也从未爽约,这还是第次。他羞愧万分,红着脸连声向李正道歉。
“没事没事孟大夫,”李正是个极淳朴汉子,连忙摆手,又问孟怀泽,“那孟大夫您现在有事吗,您看能不能过去?”
孟怀泽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他今日状态实在是过于差劲,生怕会因此出差错,救人不成反害人。
等送走李正,孟怀泽关上院门,原地立半晌,沉沉地吐出口气来。
他撑起些身子,喘息还略有些急促,蹙眉道:“你带上来干什?”
“有人在下面直看,”邬岳道,“还以为他是想上来看看。”
“没有想上。”孟怀泽道,眉尖仍是蹙着。
他想从邬岳身上爬起来,刚起半,邬岳手臂突然用力,孟怀泽被他压回去,两人身子贴在起,邬岳手强势地摁着孟怀泽后脑勺,笑嘻嘻地在他嘴上亲亲。
他先前便在屋顶上躺许久,整个人都晒透阳光,连衣裳都是暖腾腾,孟怀泽便被笼在这干燥熨帖温暖之中,贴着邬岳时竟有些沉迷。
他抬起眼,看向房顶上邬岳。
午后阳光正好,灿烂而不躁人,微风阵阵拂过舒爽凉意,邬岳正在屋顶上晒太阳,只手倚在脑后,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川箕山。
邬岳往下看,和孟怀泽对上视线。
孟怀泽不知是发什痴,他未动地方,也未收回视线,只是抬着脸愣愣地看着邬岳。直到邬岳在房顶上坐起身来,孟怀泽这才低下头去。
他心里乱极,脚步刚动,突见身前落片黑影,孟怀泽惊,还未抬眼看清楚,便被只强而有力手臂拦腰揽住,下瞬,他双脚已是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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