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了邬岳,以前觉得没脸没皮连听上几句都觉得污了耳朵臊得满脸通红的话,现下竟是藏在一方院落中,皆亲身做尽了。
院中有只小雀被打湿了翅膀,披着风雨落到窗边的海棠上,躲在叶下梳理湿淋淋的羽毛。
孟怀泽不经意间伸手打到了紧挨着窗边的海棠枝,小雀被惊动,猛地扇动翅膀飞走了,枝条却仍在不住晃动,海棠花叶上积聚的雨水被打翻,扑簌簌地落到积了水的地面上,落到孟怀泽的手上,顺着赤/裸的手臂一路淌下,在滚烫之上浇了一丝愈发难/耐的凉。
“真好看,是不是?”邬岳低声问他,不知是在问窗外的翠,还是在问别的什么。
孟怀泽被折腾得眼尾都是红的,眼中似是浸了窗外的雨,显得湿淋淋的。他咬着唇不肯吭声,邬岳伸手,摘了窗外的一簇海棠,随着他的动作,花上的雨水抖落到深色的木头桌面上,晕出更深的水迹。
孟怀泽被冰得禁不住地打哆嗦,他有些恼邬岳没完没了的折腾,却又沉迷于这样的荒唐,心中一片热腾腾的软,因着一丝若有似无摸不着太多头绪的乱,对邬岳各种稍嫌过分的举动最终都只余了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