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没接,他低头看着那碗鸡汤,突然有些没头没尾地道歉:“大娘,对不起。”
邬岳手蓦地松,孟怀泽脑袋脖子这才终于得自由。他松口气,连忙爬起来准备去开院门,又想起来什,转身看邬岳道:“你若是不想被他们看见就去屋里,你要是无所谓……”
他顿顿,接道:“那也无所谓。”
他说得真诚,邬岳却仿佛入定般,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只是低着头。
孟怀泽奇怪:“怎,看什呢?”
他顺着邬岳直勾勾视线看过去,眼神落到邬岳大腿上,他方才在那处咬口,这会儿黑金布料上还能看到湿齿印痕迹。
药喝完,邬岳却是箍着孟怀泽不肯让他走,两只胳膊把孟怀泽上半身摁在腿上,孟怀泽却不乖得很,两只手挣扎着要往外探,半个身子都要溜出去,邬岳气得哼哼,巴掌往孟怀泽肩膀上拍下去,随着闷响道响起是孟怀泽惊喜声音。
“够到。”
孟怀泽心满意足地把旁地上放着木箱捞过来,抱进怀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好像无缘无故地挨巴掌。邬岳抵着下巴咳声,自知理亏地伸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揉两下肩膀,揉着揉着那手便滑到下面,得趣儿般顺着孟怀泽后背。
秋日阳光那样好,孟怀泽怀里抱着他新药箱,被邬岳顺得舒坦,很快便趴在邬岳腿上昏昏欲睡起来。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邬岳狼鼻子嗅嗅,还有肉香气。他不过被那肉香味晃下神,门外那人便钻空子敲响院门。
孟怀泽股热气直逼天灵盖,通红着脸转头就走。
院门外竟是去而复返采芷娘。
孟怀泽以为她是有什事,连忙要让她进来。采芷娘却站在原处没动地方,只是将手里端着碗往孟怀泽身前递。
那是碗鸡汤,走这路还是热腾腾。
“做多些,顺便给你捎碗。”采芷娘脸上表情仍是算不得热络,她没看孟怀泽,眉间微微蹙着,像是有些犹豫,顿片刻才有些别别扭扭地接道,“早点养好身体,病也别硬撑着。”
孟怀泽本就眯着眼未睡熟,敲门声响他便睁开眼,醒过神来,扭头朝院外应句“来”,这就要起身过去。
谁知狼崽子却不放他,孟怀泽被他摁在腿上,跟个大雕似两只胳膊挥半天,脑袋脖子还是挣脱不。
“别闹。”
邬岳不理他。
孟怀泽急起来,他没办法,隔着衣裳便在邬岳大腿上状似恶狠狠地咬口:“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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