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念头虽是想想,他却也没真甩手离开,在川箕山上气哼哼地待几天,又觉得不能留孟怀泽和那女人小孩单独待着,他便隐身回去。
结果,不回去还好,回去又把他自个气个半死。
他不过走几天,那小瘸子竟然已改口叫孟怀泽师父。
庆儿腿伤已经好大半,每日里除练习走路便无其他事可做,孟怀泽便给他两本医书让他打发时间,没想这孩子真能看进去多少,结果不过两日,庆儿便将那两本医书看完,问起来对答如流,不理解之处还在旁边作批注。这孩子聪慧异于常人,孟怀泽很是喜欢,又见他对草药感兴趣,便偶尔教他认认草药,几日下来,这孩子便改口唤他“师父”。
孟怀泽不知这是否是明华所教,便对她道:“庆儿聪敏,只是偶尔教他认认草药,算不得什师父。”
这样副模样,邬岳觉得自己做得好似也有些过,蹙眉道:“只是想吓吓你,早把他们屏在外面。”
孟怀泽全当没听见,咬着牙攥攥颤抖手,将衣衫胡乱裹,看都不看邬岳,起身便往屋里去。
邬岳在他后面跟着,快进屋时,被孟怀泽毫不客气地把推出来,啪地关上房门。
邬岳也怒起来:“明明是你惹生气,你恼什?”
“啪”声,孟怀泽不知扔什过来,砸在门里面,又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明华摇头:“不论如何,孟大夫恩情们母子生铭记,倘有将来,也要这孩子永远不能忘。”
她顿顿,问道:“这几日未曾见邬岳公子,是不是们给你添麻烦?”
邬岳平日里行事不羁,眸色也时常忘记掩饰,和孟怀泽之间更是亲昵,可即便有如此多异常与古怪,明华虽是常躲着邬岳,却从未多问过半句。
每个人都藏着许多秘密,她秘密孟怀泽不多问,孟怀泽
邬岳把将门推开,地上碎瓷溅得四处皆是,孟怀泽站在桌边看着他:“出去,不想看见你。”
“孟云舟。”邬岳沉着脸道,“你再说遍。”
孟怀泽还真敢再说遍:“这会儿不想看见你,边儿去!”
邬岳怒腾腾地转身就走,结果孟怀泽还真不叫他,不但不叫他,还在他身后又把门给关上。邬岳坐在墙头上,觉得十分委屈,他打架打得好好,就因为孟云舟说想他,第次打到半就回来,结果多两个拖油瓶不说,孟云舟对他也不如从前那般好,现在还让他滚。
他倒不如真就这样回九移山去,看孟云舟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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