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那领头男人走在最后个,在踏出院门前,他又回头看那三人眼,神色间若有所思,又很快被夜色掩去。
直到外面声音彻底远去,孟怀泽才松出口气来,迅速地松开怀中两人。明华向后退步,虚脱般靠在门上,她脸上仍有泪痕,和孟怀泽眼神对视上,却是扬起个感激笑。
方才事出紧急,孟怀泽没有其他办法,此时刚想向明华道歉,便听到身后蓦地响起鼓掌声音。
周围夜色寂寂,连虫鸣都噤声,只有那掌声寥寥地响起在黑暗中,突兀又嘲讽。
孟怀泽转过身,看到邬岳坐在墙头上,条腿落拓不羁地垂下来,正鼓着掌笑看着他们。
,边走边想着对策。
他刚走近,还未待敲门,里面便传来明华未醒透声音:“相公怎,外面怎这般吵?”
“没什,”孟怀泽后面院中站着十余位官兵,沉寂无声似是压迫,他身旁那领头官兵向他抬下巴,孟怀泽柔声向屋中道,“别多问,你带孩子出来下。”
屋中传来窸窣声响,有孩子被吵醒之后不满哼唧声,不过片刻,房门吱呀声打开,个女人带着孩子从屋中匆忙出来,扑进门口站着孟怀泽怀里,孟怀泽顺势将她揽住,又将庆儿拥进怀里,挡住这两人脸。
女人带着哭腔声音瑟瑟地响起:“相公,这是怎……”
“娘子,相公……真是情深义重啊,”邬岳慢悠悠地拉长声音道,“孟大夫——”
他明明在笑,却莫名地阴冷骇人,漫不经心几个字间都尽皆嘲讽。
明华想要解释些什,刚张嘴便听孟怀泽道:“你们进屋去。”
说罢,他抬步朝邬岳走过去。
步步,月光踏碎在他脚下,宛如过去
庆儿也埋着脸在孟怀泽怀里哭得惊恐,喊着“爹爹”和“娘亲”。
明华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起来,黑发散满整个后背,衣衫不甚齐整,赤着脚露着小腿,有几个官兵已经不好意思地移开眼,却也有些直勾勾地看着,露出有些下流神情。
孟怀泽拥在明华后背手攥成拳,神色间仿若也忍受极大耻辱,紧抿着唇,贴在女人耳侧安抚声音却是温柔:“没什,别害怕。”
说罢他扭过头去,看向旁站着那个领头官兵,神色间不复方才唯喏,愤声道:“官爷还有什要看吗!”
那领头男人咳声,也微微移开眼去,看向那几个刚刚搜寻完其余房间士兵,得到否定答复后,他将刀收进鞘中,抬起手冲院中其余人道:“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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