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底下包裹着浸透水花泥,触手沉甸甸,冰冰凉凉,齐燕白露在外面手腕被花束底下水渍冰下,这才猛然间从之前那种云里雾里状态中清醒过来,眨眨眼,看向手里花。
“……鸢尾花?”齐燕白纳闷道:“不是玫瑰?”
“你喜欢玫瑰?”陆野看看他手里花,说道:“还以为你们艺术生不喜欢那俗——再加上上次你不是画过这个,以为你喜欢这个呢。”
他这说,齐燕白才想起来,他第次去警局“工作”时候,曾经因为紧张,画过朵小鸢尾花给陆野。
齐燕白自己也没想到,他那久之前随手画居然会被陆野这放在心上,他低头看看手里花,瞬间觉得自己捧是束大宝贝。
种极尽陌生无措。
他像是终于走到人生中完全陌生片领域,原本生活经验在这里全数作废,以至于齐燕白茫然四顾,甚至不知道该怎面对。
他只觉得有什东西正在他心里蔓延生长,无声无息地攀爬缠绕在他心上,然后微微收紧,将他整颗心拢在其中,从中拧出点又酸又麻汁。
那种感觉太过于真实,齐燕白下意识伸手摸上心口,感受到另种陌生心动。
但这次跟第次那时完全不同,齐燕白没能感觉到任何亢奋情绪,甚至恰恰相反,他只觉得整颗心空荡荡,漂浮在半空中,像是踩不着地样,令他感觉不安同时,还夹杂着种极陌生失落。
“没有不喜欢,喜欢,就是有点意外。”齐燕白捧着手里这束花,低头轻轻嗅嗅花纸上喷洒香水气味儿,然后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说道:“特别好,特别喜欢。”
他说
可惜那抹失落消失得太快太急,转瞬即逝,没能被齐燕白及时捕捉到。
陆野平时是个做大于说人,他坦坦荡荡,有什就说什,压根没发现自己剖白后劲儿这大,让齐燕白直回到家门口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们俩今天在警局耽误会儿,又是步行回家,比平时到家时间晚不少。
陆野白天出门前定花早已经送到,或许是因为没联系上收件人,所以那束花被歪歪扭扭地挂在陆野门框上,支棱着尾巴朝向电梯,看着可怜巴巴。
“就说应该回来再说。”陆野把那束花从充当挂手塑料袋里拯救出来,亡羊补牢似地捋捋弯折包装纸,转过身,顺手把花束塞进齐燕白手里,无奈地笑着说:“……送你,本来想今天表白用,但现在只能当个庆贺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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