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骗你。”陆文玉从吧台上探出脑袋,怜悯地看着自己傻闺女,说道:“他最不怕齐老师。”
在陆明明心里,“老师”这个身份等同于神圣而不可侵犯,她纳闷地歪歪头,问道:“为什?”
“因为齐老师正在跟你小叔谈恋爱。”陆文玉幽幽地说。
陆明明是个早熟孩子,托陆家姐弟俩都“离经叛道”福,陆明明从小接受教育就比其他同龄孩子开放点,她闻言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思考“两个男人之间怎谈恋爱”这个问题,就先被“齐老师更喜欢小叔而不是”事实打击。
“什——!”
齐燕白想。
门之隔卧室外,齐燕白能清晰地听见外面窸窸窣窣声音,陆野脚步声在门口来又去,远处掺杂着陆明明时不时意味不明欢呼声,把这点小小角落挤得格外热闹。
加湿器在新风空调温度下源源不断地向外吐着水雾,齐燕白缓缓松开五指,只觉得胸口里有什情绪在逐渐胀开,恍然有种整个人都被塞满错觉。
这种陌生情绪让齐燕白有些微妙不安,但他却并不排斥,只是下意识伸手抚上心口,五指无意识地收紧,像是想要隔着那片薄薄衣料攥住什似。
客厅里,陆明明小朋友终于为自己“时之快”付出代价,苦哈哈地抱着个比自己还高小节扫帚,正在点点地清扫门口地花红柳绿纸片。
“是真。”陆野话锋转,正色道:“不过这是和齐老师之间秘密,你知道就行,去学校可不许告诉任何人——有人问话也不许说。”
学校那种地方孩子多,家长多,老师这个身份又太过敏感,言行都得是标杆,陆野往培训机构去次数多,怕陆明明万说漏嘴让有心人听见,保不齐就得影响齐燕白工作。
陆明明是个懂事孩子,知道轻重,见陆野神情严肃,忙不迭地站直,点点头
换好衣服陆野在旁边围观这场“劳动改造”,非但不上手帮忙,还幸灾乐祸地指手画脚,个劲儿地说道:“左边漏出去,右边那块没扫干净。”
陆明明最开始还听从指挥,但很快就被陆野这种胡说八道还帮倒忙行为激怒,撇着嘴支扫帚,开始委委屈屈地给自己找撑腰。
“不许笑!”陆明明跳脚道:“你再笑就、就——”
她就半天没就出个所以然,最后心横,大声说:“就告诉齐老师!”
“哎哟,那你可找对人。”陆野拍手,笑眯眯地说:“可最害怕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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