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过两年,小野也出来。”陆文玉顿顿,问道:“他跟你说这个吗?”
“说。”齐燕白乖乖回道:“他说他出柜,所以被撵出来。”
“那他跟没跟你说,他为什要在那时候出柜?”陆文玉问道:“他那时候那小,其实完全没必要,别说十五岁时候能不能让人看清自己真实性取向,就算摊他早熟,他也明明可以瞒着爹妈,瞒很久很久,直到自己能自力更生。”
对啊,齐燕白微微愣,心说为什。
陆文玉好像看出来他疑惑,她没有卖关子,很快把这个话题接续下去。
然,非但没觉得难为情,还当着陆文玉面,光明正大地从齐燕白手里叼走枚小肉丸。
陆家习俗跟本地不同,大年三十晚上不出门,所以连带着晚饭也吃得晚。
晚上十点多,吃完晚饭,陆野带着陆明明去院子里放烟花,齐燕白本来也想跟去,但走到门口,又被陆文玉叫住。
“齐老师。”拎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朝齐燕白笑笑,说道:“咱们聊聊天?”
齐燕白不喝酒,他对这种能让人失控东西没什兴趣,但鉴于这是陆文玉第次以“家人”身份对他发出邀约,所以齐燕白想想,没有拒绝。
“为。”陆文玉说。
“刚被赶出家门时候,年龄也不大,那时候刚出家门身无分文,寸步难行。”陆文玉说:“陆野那时候也还是小孩儿,他说服不爸妈,就每个月都把自己零花钱和早午饭钱都攒起来偷偷给交房租,自己天就啃个馒头。”
“他这接济两年,最后被爸妈发现,于是没收他贵重物品和零花钱,逼他管要钱。”陆文玉说:“他不干,说是不想做他们帮凶,然后跟他们大吵架
二楼小阳台上开着室外电暖气,陆文玉意思意思给齐燕白倒半杯红酒,然后塞上瓶塞。
从二楼阳台望下去,正好能俯瞰整个别墅前院,陆野和陆明明穿着整齐,正在左右地把箱烟花摆正,陆文玉靠着栏杆晃晃酒杯,突然开口道:“其实不喜欢过年。”
齐燕白转头看向她,给她个恰到好处疑惑眼神。
“下午时候,小野跟你说家事吧。”陆文玉笑笑,只是那笑意凉凉,看起来有点冷淡:“就是被爸妈大过年撵出家门——他们是非常偏执重男轻女家长,所以刚满十八岁,他们就要求出去打工,自立门户。”
这部分故事齐燕白曾经听陆野讲过,但既然陆文玉想说,他不介意再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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