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燕白好像对他这种敷衍不太满意,他眯起眼睛,手下微微用力,更紧地贴上陆野,然后指尖下移,描摹似地顺着陆野侧脸落在他肩膀上。
“野哥。”齐燕白说:“你不是让姐姐来问有什新年愿望吗?”
陆野闻言微微愣,心说陆文玉点不靠谱,让她去旁敲侧击,她怎把自己给卖。
但事已至此,既然齐燕白已经问,陆野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没有,于是干脆点点头,笑着道:“是啊——所以你有什愿望,说出来给听听。”
“什都不缺。”齐燕白眨眨眼,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野,说道:“就是想跟你在起,野哥。”
:“大概这多。”
明白,陆野想,合着齐老师是个杯倒。
他无奈地叹口气,拉着醉猫手把阳台窗锁死,然后搂着他往后退几步,好声好气地说:“燕白,你喝醉,先去洗把脸,然后睡觉吧。”
“没醉。”齐燕白固执地不肯走,他在陆野怀里转过身,然后伸手搂住他脖子,定定地看着他,语气认真道:“很清醒。”
齐燕白觉得自己确实没醉。
他想跟陆野更进步,获取到世上独无二亲密关系,更想把他跟自己更加紧密地捆绑在起,最好亲密无间,毫无缝隙。
齐燕白迫切地想把陆野抓在手里,这种欲望随着他和陆野相处逐渐变得愈加难以控制,直到今天,它终于达到巅峰。
他话音刚落,冰凉指尖已经顺着陆野大开领口钻进去,冰凉体温落在锁骨上,陆野打个寒战,下意识把攥住齐燕白手腕,刚想问他是不是认真,却正好撞进
他从前不喝酒,也向看不上用酗酒和嗑药来获取绘画灵感兄弟,他不明白这种外力引发失控有什魅力,也不觉得自己有需要依靠外物来达成目天。
但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浅薄。
酒精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很能调动人情绪,齐燕白从那种滚烫而热辣温度里感受到种令人愉悦亢奋,他目光沉沉地你看着陆野,觉得自己非但没醉,甚至比平时还要清醒几分——清醒到他可以在这样昏暗灯光下,把陆野脸上每个表情都印刻在心底里。
醉猫总是会说自己没醉,陆野又无奈又好笑,心说齐燕白平时端端正正,没想到喝醉反而任性起来,还挺可爱。
他能屈能伸,不准备跟醉猫讲理,于是从善如流地改口,边哄着“没醉没醉”,边想伸手把齐燕白从身上拉下来,带着他去洗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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