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师?”年轻女声在门外客气地叫他声:“您忙着吗?”
齐燕白飘远思绪骤然回笼,他匆匆回神,勉强平复下心情,下意识抹下衣摆,说声请进。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条缝隙,前台姑娘从门缝里探出头,先是环视圈办公室,见没有其他人在,才小心地叫齐燕白声。
“齐老师。”前台姑娘小声说:“有位先生要来见您,想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先生?”齐燕白愣愣,问道:“是学生家长吗?”
住眼睛。
说实话,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有点越过警戒线,但陆野不在,他实在很难从这种长时间浸染焦虑里脱身出来。
自从上次在楼道分别之后,他已经十天没见到陆野。
这十天里,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围追堵截,但陆野就像是故意躲着他样,神出鬼没。明明摄像头每天都能捕捉到他回家信号,但齐燕白就是没有次能堵到他现行。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感觉让齐燕白无比焦虑,在起时候尚且感觉不到,但分开,齐燕白才发现陆野对他影响,其实远比他感受到更加强烈。
“不是。”前台姑娘脸上表情有点为难:“是位——”
她话还没说完,只骨节分明手就从旁斜插过来,握住门边,把门板用力往里推开。
那只手上叮当咣啷地带着很多金属饰品,过长手链跟门板碰撞在起,发出轻微脆响。
前台姑娘被挤得往后踉跄步,门板随着对方力道往里滑开条弧线,露出后面个熟悉人影。
“嗨。”Elvis倚在门边,眼睛晶亮亮,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陆野消失似乎带走什说不清道不明东西,齐燕白原先维持自己心态平衡方法变得不再有效,哪怕他每天无数次地自洗脑,千百遍地告诉自己“陆野没有消失,他就住在门之隔对面”,那种即将失去所有物不安却还是时时刻刻地纠缠在他骨子里。
他就像是个正在被强制戒断瘾君子,时间非但没能把他对陆野那种过分占有欲冷却下来,甚至催生出更强执念。
如果能把陆野锁在身边就好,齐燕白忽然想,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消失。
这个念头就像根极细针,轻飘飘地戳破某种刻意维持出来和平假象。齐燕白睫毛轻轻颤,在自否认之前,先感受到种近乎失控快感。
但这种快感转瞬即逝,快得就像阵风,在发酵成更明显东西之前,就被突然响起敲门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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