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好笑,但看着齐燕白高兴模样心情又难免复杂,勾起唇角还没笑出来就又重新垂落下去,紧紧地抿起来。
齐燕白对他心里狂风骤雨无所知,他用胶带粘好那张画,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陆野身边端详眼,满足地笑笑。
“不错。”齐燕白说:“看起来这位学生很有天赋。”
齐老师温温柔柔,总是很招学生喜欢,陆警官也能不例外——他眨下眼睛,抿着唇淡淡地笑笑,然后默不作声地偏过头去,吻住他。
齐燕白眼前亮,立马顺杆往上爬,他轻轻咬下陆野舌尖,然后撬开他齿关,得寸进尺地跟他纠缠在起。
陆野知道自己这样或许有些残忍。
但正如断骨重接般,畸形伤口总得狠下心从外打碎,才有真正愈合可能。
门外陌生敲门声没有再响起,齐燕白最后握着陆野手画完那副静物,然后把它从画板上摘下来,贴在客厅沙发后墙面上。
“好看吗?”齐燕白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比着位置,回头冲陆野笑笑。
“好看。”陆野靠在卧室门边,好笑地说:“反正是你画,怎能不好看。”
或许是知道第二天即将发生什,陆野这个吻显得格外激进,齐燕白整个人被他抵在门框上,脊椎骨紧紧地贴着墙面,恍惚间有种要被陆野吞吃入腹错觉。
“野哥。”齐燕白有些招架不来,忍不住攥住他腰上布料,喘息着抬起头,含糊地调笑道
“这是你画。”齐老师睁眼说瞎话,笑眯眯地说:“这是你第堂课作品,得找个好地方贴。”
绘画班小朋友总是节课出副作品,培训中心为激发孩子们学习积极性,总是会把他们作品张张收集起来挂在墙上,等时间长攒够数,就做成个小型“画展”。
陆野每个礼拜都去接陆明明,对他们培训中心“游戏规则”非常熟悉——每逢画展日,这些老师都会以个人名义从各自班级里挑出水平最好作品挂在展会C位,既表明鼓励,也表明对优秀学生奖赏。
齐燕白作为小朋友眼里明星教师,每次画展日名额都代表着万众瞩目,总是挑二审三复核,每次选出来都是幼儿班佼佼者,哪有像陆警官这样,自己不上进还带找枪手“学生”。
齐老师循私心给心上人走后门,不由分说地把那张画贴在客厅正中间,陆野看着他跃跃欲试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心说也不知道要是培训中心小孩子见他这模样,心里得多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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