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都没有,除陆野换下来睡衣歪歪扭扭地搭在床边之外,房间里没有他留下任何东西。
他看起来走得非常平静,房间内切都安稳地待在原地,除大开阳台窗象征他去向之外,屋里切都跟齐燕白走之前别无二致。
没有重获自由兴奋,也没有被囚禁多日怨恨,他就像已经彻底不在乎齐燕白,也觉得没必要在无所谓地方分出精力似,走得潇潇洒洒,干脆利落,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齐燕白留下。
爱不见,恨也没有,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地方,仿佛离开个普普通通出差地,没有留下点留恋。
齐燕白说不清自己心里感觉。
陆野不见。
齐燕白不知道陆野是怎做到。
似乎就像那些大型古早逃脱魔术样,不管条件多苛刻,情况多离奇,只要幕布遮拉,地上就只会剩下条空空如也锁链。
陆野就像日出后美人鱼,春天来临雪娃娃——总之只是个眨眼功夫,他就像从没有出现过样,变成泡沫,变成水渍,无声无息地从齐燕白视线范围内消失。
齐燕白不清楚这切是怎发生,但他看着地上被人为打开圆铐,忽然有那瞬间怀疑自己疯。
他整颗心都被种复杂而饱胀情绪填满,他方面不可控制地为陆野漠然和背叛生出愤怒、生出怨恨,但另方面又悲哀地知道,陆野本来就是这样人。
他冷静、锐利、傲气,原本对待陌生人就是疏离而警惕,齐燕白最初就是被陆野身上这种气质所吸引,现在他只不过是收回留在齐燕白身上所有优待,让切回归原点而已。
外面雨还在下个不停,窗帘被冰冷风吹得起伏,齐燕
他真得到过陆野吗,齐燕白费解地想,还是这段时间发生切都只是他发疯幻想。
他思绪有瞬间恍惚,直到他下意识伸手摸进兜里,指尖碰到陆野手机,这才险而又险地拉住岌岌可危精神状态,没有彻底陷入那种旋涡样自怀疑里。
外面雨越下越大,地板上晶亮水渍已经蔓延进来,地毯边缘被水打湿,显出阴影样灰色。
齐燕白定定地在门口站会儿,然后木着张脸,抬脚向屋内走去。
他心里到底还是不肯死心,想看看陆野离开前会不会给他留下什——无论是纪念也好、还是只言片语也罢,不管里面写是谩骂还是威胁,亦或只是平静告别——哪怕是更加决绝永别,对他来说好歹都是点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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