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改，但没必要自虐。”陆野在门口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看着齐燕白，淡淡地说：“
说过，只要你坦诚，其他
什
都可以商量——这里面当然包括你怪癖，还有你不安全感。”
齐燕白偏执和占有欲来源于他生活经历和精神状态，这不能用简单“错误”二字来批判，所以当然也不能简单粗,bao地
“改”
之。陆野既然决定要对他负责，就当然不会把所有麻烦都丢给齐燕白个人。
“你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行踪。”陆野笃定地说：“既然如此，们就该找个两个人都能接受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陆野从没想过彻底改造齐燕白——哪怕他能轻而易举地做到这点，他也从没想过要把齐燕白完完全全地变成另外个人。
齐燕白是不完美，但这种不完美也是组成他这个人部分，陆野想改变他观念里极其错误那部分，但却不想简单粗,bao地把他不安和恐惧全盘抹杀。
“留着吧。”
“留着？”齐燕白动作顿，时间拿不准他是不是在闹脾气说反话，于是小心地瞥他眼，迟疑道：“野哥，你……什意思？”
“意思就是，要跟你约法三章。”陆野说着把执勤外套搭在臂弯里，边往门口走，边说道：“这个软件你可以不用删，想看时候还是可以看，只是有点，你得在知情允许情况下看，也不能背着往里添加其他软件——包括各种监听监控设备。”
齐燕白猛地愣住。
他当然听出陆野言外之意，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觉得更加不知所措。
何况陆警官坦坦荡荡，从来也不怕被查岗，既然齐燕白愿意为他改变，那在不涉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心情，庆幸和高兴固然有，但更多是种复杂而浓烈酸涩，就像有只手凭空斜伸出来，狠狠地攥住他心。
陆野愿意跟他和好，齐燕白心里本来就心存感激，他觉得陆野已经为他让步够多，自己不敢也不能再奢求其他，所以早就做好准备，无论之前他错误埋下多少苦果，他都愿意自己吞下去——无论怎吞，吞多少次都可以。
但他没想到，陆野不翻旧账，二不拿捏他，甚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是愿意放低身份，主动来迁就他。
齐燕白捏着手里手机，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
“不——”齐燕白只觉得嗓子里像是堵块石头，哽得他眼眶酸疼，半晌后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用这样，野哥，其实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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