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煜吓得喊出声，才猛然从梦里惊醒，床边
娃娃们在夜色笼罩里还透着几分渗人，他下意识就去看床上江叙。
江叙睡得很沉，估计是梦里翻
身缘故，这会儿正面对着他。
他闭上眼睛时候，整张脸因为被毛茸茸被子围着，刘海顺下来半遮住眉眼，显得很温
“关灯。”
沈方煜愣愣，有点儿不敢相信地开口，“那
就睡这儿？”
江叙翻个身，像是没听到似，过好
会儿，直到沈方煜关上灯躺下来，他才轻飘飘地“嗯”声。
“那……”沈方煜说：“你晚上要有什
事，或者不舒服，”他指着江叙怀里粉兔子，“拿它砸，肯定醒。”
短暂地安静会儿，江叙背对着他说：“好。”
江叙莫名其妙地看他眼，“那你觉得卧室应该是什样？”
沈方煜想想，“被子叠成豆腐块儿，床单平整，床头柜尘不染，气氛森冷严谨……总是就是像没住人样那种。”
“你说那不是卧室，”江叙睨他眼，“是停尸房。”
“……”好像很有道理。
“你帮把抽屉里那个备用手机拿来，”江叙说：“把手机卡先塞进去。”
月色正好，寂静下来卧室十分好眠，身下被褥也很软，沈方煜睡着得很快，没会儿意识就迷瞪。
也不知道是不是折腾晚上太累缘故，还是因为沈方煜睡得位置恰好能环视整间房间娃娃，他半梦半醒地睡着，突然看见个年幼小孩坐在床头，夜色下看不清他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动作。
他手里握着把锋利剪刀，被月色映照地雪白，沈方煜心惊，就看见那小男孩边剪着破布娃娃肚子，边发出诡异笑声。
很快整间房间娃娃都动起来，跟着起笑起来，边笑边围绕着沈方煜，越走越近。
“卧槽！”
沈方煜看他眼，他知道，江叙是怕晚上有人打电话叫他去医院，有时候虽然不是值班时间，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需要紧急动大手术情况，科室值班医生还是会找他们。
他帮江叙换卡，手机放到他枕边，“今晚医院如果来电话找你，还是替你去吧，你好好歇着。”
江叙松松筋骨，感觉身上不适已经褪下去，他确认下备用机通话情况，对沈方煜道：“某个人说不给值夜班来着？”
沈方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是谁这没礼貌？”
江叙悠悠地看他眼，才慢条斯理地带着兔子起爬上床，钻进浅灰色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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