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资助金额大基金越是难申请,而他和沈方煜申请基金项目就属于很难申请,中标率很低那类。
江叙大清早就听到他在这儿满嘴跑火车,顺口搭几句沈方煜还越说越来劲,他原本打算停止这种毫无意义浪费时间聊天,然而这情绪从心里走半儿,他忽然觉出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意味来。
安逸早晨,短暂休息日,东榔头西棒槌闲聊,也不知道怎,莫名让江叙这个素来安静屋里,有种难得人间烟火气。
从读大学离开家乡羁旅至今,学习、工作、患者、医院充斥着江叙生活,房子对他来说更像是旅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用来睡觉地方,这还是江叙头次在A城感受到点儿家感觉。
沈方煜以为他突然沉默是客气,笑道:“别不好意思,反正都顺便。”
江叙抛出经验之谈:“你全替他写说不定就过。”
沈方煜把手机往旁边砸,伸个懒腰闷闷道:“当初怎就想不开学临床,当个医生还得科研教学临床三手抓,生产队驴都没有忙。”
江叙补充道:“漏个行政。”
“哦对,科研教学临床行政四手抓。”
沈方煜拿头去砸枕头,“昨晚熬夜看文献看到三点多,还不如回去继承二舅那两亩良田,就咱班以前那个刘佟,你还记得不?转去基础又跑到隔壁农学院做博后那个,他现在隔三差五就给发他自个儿酿酒在田里喝酒照片,跟陶渊明似。”
江叙因着刚刚心里那点儿微妙联想,脸色有些不自然,闻言他把枕头摔在沈方煜身上,“都是封建迷信,你早点起来。”
沈方煜抱着枕头睨着他笑,“你让摸下孩子就起来。”
江叙白他眼,自从那天晚上前两人进行过次谈话之后,沈方煜倒是再也没有提过补偿和卖房之类话,可也不知道他从江
“现在不给非农户口转农,”江叙看他眼:“继承不。”
“得,又个梦想破灭,”沈方煜叹口气,“现在就指着下周公布那基金,要是没申请到,还是趁早关张大吉吧。”他说得夸张,“周几公布来着?”
“周二。”
“行,”沈方煜点点头,“打算请妈他老人家周末去庙里拜拜,要不要给你起拜拜?”
文钱难倒英雄汉,做科研少不都要申请各种各样科研基金作为项目经费,没有钱就做不科研,甭管你是高考状元还是科室扛把子,只要半只脚踩进学术圈,就都逃不过绞尽脑汁申请基金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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