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觉得脑子有点懵。
也不知道是因为在舞台上太紧张，还是有什
别
缘故。
直不对付沈医生和江医生在济华中秋舞台上，手牵着手举过头顶，随着舒缓音乐左右摆动，曹院长满意地点点头，对旁
他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流光溢彩，眼神像是有温度似，轻描淡写地落在江叙脸上，让他心口烫。
桃花眼总容易给人种深情错觉，如果说原唱左老师更像是恣意粗犷船夫，那沈方煜声音则更像是温润如玉许仙，清风朗月，笑容浅浅，在三月西湖断桥边，楼台烟雨中，遍又遍说着情比金坚誓言。
江叙其实已经不怎记得《新白娘子传奇》详细剧情
，而这首经典主题曲，随着时代变迁和孩子们长大，也成为有些洗脑奶奶辈古早歌曲，大概人人都会哼两句，可也没多少人会把它奉若圭臬，或是当做告白情歌。
可今天江叙却突然觉得这首歌很缠绵，甚至比他听过许多歌词里爱得死去活来流行情歌要更加缠绵。
明明个“爱”字也没提，却像是甜津津山泉水，点点柔软地细腻地流淌过他四肢百骸，连骨头都快被唱酥。
余爱好者KTV水平发声，像是多少学过些音乐。
他深吸口气，举起话筒靠近唇边，注视着他开口：“有缘千里来相会……”
沈方煜勾勾嘴角，毫无征兆地牵起江叙手：“无缘对面手难牵……”
江叙惊，来不及挣开他，沈方煜已经在用眼神示意他接下句。
他下意识开口：“十年修得同船渡……”
而聚光灯下沈方煜，穿着简单灰白长袖衬衫，袖口不规则灰色条纹缎带顺着他手腕动作晃动着，他笑吟吟唱词样子，就像是在跟他盟誓。
“啦啦啦……啦啦啦……”
沈方煜举着他手随着音乐旋律左右摇摆着，半晌，他突然在换气间隙拿开话筒，小声对江叙说句，“看观众。”
江叙这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失神，匆忙地扭过头看向观众席。
今年观众席上居然坐满半，远比前今年人多，不知道是不是行政处费心宣传缘故。听见观众也在小声跟唱着这几句“啦啦啦”，江叙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从上台都没看眼观众。
沈方煜接过他话音，“百年修得共枕眠……”
江叙：“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沈方煜：“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沈方煜笑着对他唱，“白首同心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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