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叙不留情面地把沈方煜话还给他,“钱不要,可以留给有需要人。”
“真土啊?”沈方煜看起来颇有点郁闷。
江叙看他这幅表情,本来准备点下去头顿在半空中。
“不过还好,总算是等到你出来,”沈方煜说:“今天值三线班,就怕没等到你科室个电话就把叫回去。”
三线班不用留在医院值班室,般医院三线班大多是个虚设,但济华病人多,值班医生也多,所以沈方煜也不敢掉以轻心,直留心听着手机消息。
“玩偶,鲜花,大餐,”江叙个个总结完,然后评价道:“这种道歉方式真很土。”
大概也就楼下点心形蜡烛告白能与之媲美。
“土吗?”沈方煜满脸怀疑人生,“这设计方案可是从淘宝花二百五请金牌调解师设计方案。”
他说着就要拿订单记录给江叙看,江叙把他手机推回去,“你知道黄玫瑰才是用来道歉吗?”
“知道啊,”沈方煜说:“本来也打算买黄玫瑰,但那个金牌讲师说他用他声誉保证,红玫瑰效果定更好。”
顿饭。”
玩偶头套很热,饶是深秋也依然让沈方煜出身汗,他头发湿漉漉,显得格外浓黑如墨,额头上全是细密汗珠,他伸手擦擦,斜眼看着江叙笑。
“道歉道过,检讨书给你看,保证以后不气你。”他说:“去嘛,餐都订好……”
江叙偏开脸把传单塞给他。
“你看在辛辛苦苦开刀攒钱请你吃饭份儿上,赏个光呗?”
“为什
“二百五……挺好。”
江叙突然就想起前不久,吴瑞吐槽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做手术上门诊,他怀着孕老婆转手就拿他个月工资买什金牌讲师胎教课事儿。
据说他老婆还硬说现在教育就得从孩子还在肚子里时候开始,从娃娃抓起都晚。
江叙想不明白这些金牌讲师都给人灌什迷魂汤。
他望着沈方煜那颗也不知道是怎考上市状元脑袋,十分肯定他要是老,绝对是电信诈骗最青睐那类人。
他吃准江叙不是花钱大手大脚人,就算不想看见他,也忍受不他直接给餐厅送钱。
果然江叙念在他两天工资打水漂份儿上,屈尊陪他走进仙居。
这家店装潢很优雅,最舒服是它全独立包间布局,安静舒适,遗世独立,桌上还摆着玫瑰花……不对,仙居桌上不会摆九十九朵红玫瑰,江叙带着点质疑看向沈方煜。
“玫瑰花是买。”
江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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