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姑姑也没有什
恶意，但
妈还是在姑姑走
之后，把那个玩具给剪碎丢进垃圾桶，连带着‘绒绒’那个小名，也不让家里人叫，说是太秀气，不好。”
“那个小名也是姑姑取
，”江叙解释道：“这多年太久没人提起，其实都快忘，那天听到姨妈这叫，才想起来。”
“其实原本也没有特别喜欢毛绒玩具，可自从看到那
幕之后，就常常做噩梦，梦里总是那个破碎兔子娃娃，总想
“你怎知道没睡着？”
“多守着你睡几回就知道，”沈方煜说：“你要是真睡着不会这动不动，看你个姿势僵老半天。”
江叙抿抿唇，意识到刚刚思考问题或许有答案。
——沈方煜睁着眼睛，没有小憩，在看他。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认知触碰江叙内心有些柔软东西，还是夜晚本就容易让人情绪更加泛滥，更加有倾诉欲，江叙突然接着沈方煜关于粉兔子话头说下去。
头。
“你要是无聊，就看看手机。”
“手机有光，容易影响你睡眠，”沈方煜说：“没事儿，不无聊。”
江叙“哦”声，闭上眼睛。
在沈方煜来之前，他脑海里直盘桓着他父母震惊和失望神色，可不知道为什，他这次闭上眼睛时候，却觉得自己全部注意力好像都被沈方煜给吸引走。
“给毛绒玩具做手术什，是之前是随口编，没想到会吓到你。”他坦白道。
“行啊江叙，你什时候也学坏。”沈方煜唇边染上笑意。
江叙折折枕头角，继续道：“……小时候，姑姑给送过个毛绒玩具，也是粉红色兔子。”
“嗯？”沈方煜换上聆听神色。
“爸妈老家习俗不太样，妈那边有点封建迷信，觉得给男孩子送毛绒玩具，会让孩子长得太文弱，没有阳刚之气，她直很忌讳这些。”
大概是因为夜色太安静，江叙甚至觉得，他仿佛能听见点儿沈方煜呼吸声。
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有些好奇沈方煜在干什，他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他在小憩吗，还是在想问题，如果他在想问题……是在想学术问题，还是……生活里难题？
“睡不着？”沈方煜突然出声。
江叙像是开小差被老师抓个现行学生似，突然有点心虚，短暂地沉默后，他很轻地“嗯”声。
“是不是因为你那个粉兔子娃娃不在？”沈方煜分析道：“看你每回睡觉都喜欢抱着它，睡眠习惯突然改变是容易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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