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会儿没人敢告诉他。
沈方煜还记得他俩当年
前后，分别在酒吧因为失恋喝得烂醉如泥，都是他大半夜去
他气得口不择言道：“按你这个理论当年李亚雷拿他家半个自来水厂来跟
告白
时候是不是就应该答应他，或者霍成春拿着上千万说等毕业就送去国外留学，说供衣食无忧地做辈子科研时候就应该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走？”
江叙话勾起
过往回忆，沈方煜迷茫地看他眼，下意识道：“原来他们俩当年追人是你？”
江叙喉头哽。
李亚雷和霍成春是他们当年大学同学，两个人都是沈方煜室友。
作为最早批接触互联网富二代，这两位思想都十分新潮，在同性恋这个词对大多数人都还算陌生十多年前，就开始买鲜花点蜡烛，大喇喇地向江叙示爱。
人存在，机械女声直在提醒：“请注意，有人尾随。”
而江叙望着和他相距咫尺沈方煜，却觉得世界都沉寂下来。
生气、自责、怀疑、反思……说不清情绪混杂在起，过很久，他靠着ATM机，单手插着兜，忽然抬眼问：“你觉得是因为感动才和你在起吗？”
沈方煜没有回答。
江叙望着他，继续问：“你觉得你做不这台手术，就不爱你，是吗？”
由于两位公子哥实在高调，那会儿估计大半个班都知道这件事，江叙气到上头才提嘴，想拿他这两个室友激激沈方煜。
没想到沈方煜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件事。
而时隔多年，沈方煜终于知道他两个好室友原来早就叛变。
因为他和江叙直关系不好，这两位直扬言身为他室友，就要做他好兄弟，在他面前声称坚决要与江叙划清界限。
……结果居然是这
划清界限。
“江叙。”沈方煜目光落在江叙腹部，终于没再逃避他问题。
“现在是你恋人，你怀着孩子，可做不手术，也没有很多存款，”他低声道：“以前不能给你财富自由生活，现在连让你安心，给你生命保障都做不到，什都不能给你，你觉得配得上你爱吗？”
听见最后句，江叙心脏猛地抽，像是被人从背后敲闷棍，心口细细密密泛着疼。
“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他单手拿着那张银行卡，叩叩操作台，“你觉得你要用钱让感动，才会继续爱你吗？”
“你觉得同意跟你在起，是因为图你能给做手术，图你能给更好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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