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松开扶手杆，冲远处
抬下巴：“那边。”
闻雁书循着他
视线看过去，只见对年纪不大小情侣在零食区那边玩闹，男生负责推购物车，女生则抱着两包薯片在车子里大笑。
三五句不同频对话在闻雁书脑海中往回滚动，假如他开始理解就是“坐”这个动作，后面郑乘衍所有解释都变得合乎情理。
可他不但误解
，还差点把郑乘衍人品否定个彻彻底底。
再看郑乘衍，对方似乎不知他心中所想，游荡到日用品货架拿两瓶无香洗手液，回来后放进车子里：“
上回帮你修水阀时瞅见你这个快用完，估计你放在公司那瓶也差不多。”
无法不认同。
前面段路堵挺久，两人干脆下馆子解决今天晚餐，再驱车去超市囤接下来几天食材。
进超市却偏离目标区，郑乘衍松开购物车，蹲在货架边手捧袋猫粮，那劲儿像极早上出门前挑领带：“给摩卡换种口味吧要不，总吃鸡肉很容易起腻。”
“沙丁鱼。”闻雁书扶着购物车推拉，“不去冷冻区吗？”
“冷冻区在出口那边，们顺着过去看看别。”郑乘衍穿过闻雁书身侧把猫粮放购物车里，放完没收回手，自然地搭在车子扶手杆上，有种把人困在自己身前嫌疑，“雁书，你想不想做？”
谁都没想到第次和对方逛超市能逗留那
长时间，走完冷冻区排队等待结账，闻雁书目光还在收银台侧边小货架上徘徊。
放在这种地方能有什商品，郑乘衍想起自己阴差阳错买到安全套，再联想刚才闻雁书被他戏弄而误会时似乎嘴硬心软样子，知道性子冷淡人大约对那方面都比较内敛，于是出声助力对方迈出第
对方声音因压低而变得比平常沉些，闻雁书从未考虑过这种问题，也没料到郑乘衍大庭广众下忽然拿这个来问他，时间拒绝得有些迟滞：“……不想。”
“其实直都挺想，”郑乘衍推推车子，示意闻雁书往前走，“不过它恐怕塞不下。”
闻雁书握在横杆上双手骤然收紧，眼下这般姿势，每走动步，郑乘衍胸膛就会挨他后肩下，他全然忘记什晚风灯光树影，什礼数克制体谅，心乱得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回应对方心血来潮剖白。
“可要是进去，又怕你累，你不是个爱把抱怨说出口人吧，那多委屈。”郑乘衍叹声，“还是看看人家权当过眼瘾吧。”
闻雁书猛地刹停，偏过脸用眼尾睨人时像是能甩冰碴子：“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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