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觉得涂老师会下海吗?”徐慎小声说。
就刚才那反差,他觉得悬。
“下不下海,那得看咱嘴皮子溜不溜。”舒然说。
“那你来说吧,”徐慎提醒:“觉得这位老师心气很高,听说你是作家,态度马上就不样,应该不会吃那套。”
“你哪套?”舒然问。
涂文志讶然地接过名片:“你们来找做什?”
都不是个阶级人,他想不通怎会来找自己呢?
徐慎是看出涂志文身上淡淡抗拒,他想到什笑起来,然后指着舒然说:“他是个作家来着,很多学生都爱看他书,涂老师可能也听说过。”
涂志文又看眼名片上头名字,有印象,原来是个作家,那跟他们老师其实也是挂,他立马就推着眼镜笑起来:“原来是你,久仰久仰。”
俩人亲切地握手,涂文志十分热情地说:“两位,请到屋里坐。”
二月多沪上空中蒙着层雾,几乎把屋顶都给笼罩在雾里边。
舒然走在条湿漉漉走廊里,看到有个眼熟清瘦身影端着盆出来倒水,上前问:“请问你是涂老师吗?”
三十左右戴眼镜,梳着三七分头发涂文志,审视着两名资本家打扮年轻人,语气严肃清冷:“是。”
舒然要是知道自个精英式穿搭,会被认为是资本家,他今天就干脆穿个棉服来拜访得。
这年头资本家在大众眼里是剥削阶级,人民公敌!
“用钱砸。”徐慎笑笑。
“简单粗,bao,”舒然也笑:“不过这套确实有用,对大部分人都有用。”
徐慎点头,就怕涂文志是那小部分人。
不多时屋里婴儿止住
舒然提醒声:“涂老师,你盆……”
“哦哦。”涂文志连忙捡起来盆,然后哎声:“夫人还在等着打热水哩!俩位先稍等,稍等!”
“没关系,你先忙着,们自己招呼自己。”舒然赶紧说。
职工宿舍很窄小,帘子之隔屋里传来婴儿啼哭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出生不久。
舒然和徐慎坐在小小客厅里,打量着别人平凡又不失盼头生活,心里头也是百感交集。
舒然双手递上张名片笑着说:“涂老师你好,俩是京城来国风文化推广志士,这是名片。”
国风文化推广志士?
别说涂文志感到诧异,连旁边徐慎也暗暗扬扬眉毛,他媳妇儿在说什呢?
暗戳戳地给自己弄新头衔,都不跟他打声招呼吗?
舒然也是忽然心血来潮,觉得这样更加有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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