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伸长胳膊把将人拽到床上,整个人困得眼皮都快撑不开,但还是强撑着瞪人,“堂屋连个椅子都没有,你睡地上吗?”
易尘良张张嘴,下秒却被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云方身上只穿件薄薄毛衣,他整张脸都陷在柔软绒毛里。
云方叹口气,“没生气,就是有点震惊。”
“……对不起。”易尘良声音陷在毛衣里,听起来闷闷。
“没关系。”云方困得不行,但还是笑下,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会走,别怕。”
他有点郁闷地转过头,冷不防对上易尘良直白目光:“…………”
云方鼓起勇气,轻轻晃晃两个人交握手,跟他打商量:“要不咱们先松开?”
易尘良抿抿嘴,沉默很久,久到云方感觉自己快被风冻透时候,他终于缓缓地松开手。
紧扣十指骤然松开,冷风从指缝灌入,带走路灼热暖意,云方有点不习惯地摩挲下手指。
“你要走吗?”易尘良开口问。
云方作为易尘良活着三十五年里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情人和炮|友,感情经历寡淡地如同白水,无滋无味。
不是没有人向他示好,也有人不信邪,坚持不懈认为能把冷铁焐热,但最终铩羽而归。
他临死前,万惠歇斯底里地骂他不是人,根本没有心。
她不是第个这样骂他人,却有幸成最后个。
他孤身人来到这世上,又孤身人离开,他死时甚至有些感谢万惠,让自己得以解脱。
易尘良低声说:“以后不会再这
云方揪住他衣领把人拽进屋里,脑袋被风吹得阵阵地疼,“寒冬腊月,半夜三更,你让走哪儿去?”
易尘良不说话。
房间里也不是多暖和,云方拽开被子铺到床上,简单地洗漱完,就准备上床睡觉,余光瞥,易尘良还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睡觉。”他坐在床上冲易尘良招下手。
易尘良垂着眼,抬脚往外走,“睡堂屋。”
他近乎偏执地将所有人都挡在自己世界之外,冷酷地认为能痛快地拒绝所有示好和求爱,甚至重来回,他也没打算破例。
这世上他没有任何牵绊,走得干脆利索,都去他妈。
但这回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什叫做“万事总有例外”。
比如现在还跟他十指相扣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易尘良。
云方向不耐烦解决感情方面事情,直到两个人不伦不类地牵着手走进院子也没想好应该怎给易尘良做下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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