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却是黑脸。
除却得知他醒过来刚进病房时脸惊喜,剩下时间他都板着张脸。
“云方,你必须好好解释解释。”云和裕神情严肃盯着云方,“你知道这些天你妈妈和小易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你把大都吓成什样吗?你已经十七,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自己行为会造成什样后果,你给和妈妈,还有小易说说,你到底是怎想。”
处在生死边缘都能波澜不惊某人被三双质问眼睛盯着,罕见地体会到什叫脑袋两大。
易尘良连忙拦唐意,“阿姨,轻点轻点,他还没好!别揪坏!”
唐意也是气急,撒开手不住地抹眼泪,“你这没良心!”
不止人骂过他没良心,冷血,他听着不是无动于衷就是嗤之以鼻,然而唐意骂这声却让他心里发热。
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到让他不知所措。
却并不反感。
,唐意才像泄力气般坐到病床边椅子上,红着眼睛看着云方。
云方被她看得心虚,哑着嗓子喊她声:“妈。”
唐意彻底撑不住自己气势,巴掌拍在被子上,带着哭腔道:“你还知道是你妈!”
云方抿抿嘴唇,不敢说话。
“你怎那大能耐!”唐意想打他,却又舍不得,边哭边骂:“你还敢去跟绑匪打架!那多警察都在缺你高中生吗!?你还两头骗!骗住小易骗小易说住里,谁教你撒谎!”
“妈,对不起。”他真诚地向唐意道歉。
当妈总是心太软,见躺在床上儿子脸苍白声音软和地说对不起,心疼又占据上风。
易尘良和云方见唐意缓和神色,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
然而比唐意生气更可怕,是云和裕生气。
云和裕先生作为云之主,好像永远都是处在食物链最低端,对着老婆儿子除是是是就是好好好,平时努力认真地工作,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云方记忆里这老好人就没发过脾气。
云方不敢反驳。
易尘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向他目光也变得不怎和善起来。
云方:“…………”
唐意说到气头上,气得揪住他耳朵,“你是天也不让省心!生你就是给自己找仇!”
“嘶——妈,疼。”云方直挺挺躺在床上没法躲,只能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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