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几天,他俩视频。
那天他熬夜敲晚上代码,睡不到两个小时,爬起来给齐获补课。
齐获经常走神,他边给他改题,边让他专心。
后来他们说起齐获要选什
他那时候想,等读完大学就回国,再也不和齐获分开,他们还是和高中样天天腻在起。
可是现实却是他权衡之下读研,回国之后自己创业,而齐获进警队,他们追逐着各自目标,年少时想象出以后成遥不可及梦。
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转眼就到三十六七岁,于是他们又开始谈起以后,谈起公司稳定以后,谈起从警队退休以后——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以后还会有很久时间腻在起。
常子期捂住眼睛。
常子期听着易尘良声音,只觉得遥远又模糊。
他很不喜欢来医院,尤其害怕站在医院门口。
他总是来不及。
齐获是昨晚上抽空给他打个电话,两个人还商量着明天去给外公扫墓。
齐获和他说手里有个小案子,结就休个假好好玩玩,他还很开心,口气看下午文件,准备腾出空来好好陪陪他。
他还年少时总是很不理解为什常年和楚冬要到处飞,不理解他们为什不能放下工作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变成另个楚冬和常年。
他总是有很多工作,总是有安排不完应酬,他终于还是变成自己最讨厌那种人。
手术做很长时间。
常子期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过去,他梦见很久之前,齐获高考那年。
那个时候他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抽出来给齐获补习,国外大学课业重,他们两个还有时差,他补得很痛苦,齐获学得也很痛苦,但是为他们以后,两个人硬是咬着牙坚持下来。
常子期觉得脑子阵阵地发蒙。
他们两个总是很忙,他动不动就得飞国外,齐获忙起来个星期都不着家,他们计划出去旅游计划好几年都没能成行。
齐获其实很没有安全感。
高中时候他们几乎每天都腻在起,几节课不见齐获就要抽空过来找他,借口来给他送个零食送块雪糕,又或者从他这里顺走支中性笔顺个本子走,其实只是想来看看他。
后来他出国读大学,齐获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不愿意,几节课不见他都忍受不,更何况几个月甚至年才见次面,所以喝醉酒要和他分手,却正好赶上他外公去世,当时他情绪很崩溃,齐获默默地在他身边陪他度过最艰难时候,从此再也没有和他提过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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