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下去,不知为何,心中千丝万缕、枝枝蔓蔓地疼。
黄壤声音很平静,她说:“有时候,觉得他也挺好。起码他还知道生辰,知道在那天送个什小玩意儿。红尘,你还记得生辰吗?”
谢红尘愣住,他没问过。
黄壤也不介意,她说:“整个玉壶仙宗只有谢元舒知道。门中弟子倒是有人打听过,没同他们说。红尘,个人在祈露台过百次生辰,也经常会觉得寂寞。所以大哥其实也不错,至少落泪时候,他会出言安慰,不会转身就走,不会无动于衷。”
谢红尘震怒:“所以他才会干出这样蠢事!素知你心思不正,却不料你恶毒愚昧至此!”
经跌落床下。他甚至撞倒花瓶,显然,他刚才听见谢绍冲声音,想向他示警。
黄壤将他扶起来,将他重新扶回床上,说:“你出不去,他也听不见。打开避音障。这小东西昔日或许对你无用,但对付现在你,却绰绰有余。”
避音幛是仙门常用小玩意儿,隔绝里外声音。
“黄壤,你疯吗?!”谢红尘直压抑情绪终于爆发开来。他抓住黄壤领口,怒道:“你同谢元舒同流合污,你明知道他是个什样人!他能给你什?!”
黄壤拨开他手,将他扶到床上坐好。见他眼睛重又流血,只得为他换去药纱。此时此刻,她甚至柔声劝他:“你身上伤毒发作,不应动怒。”
黄壤不理会他怒火,反而握住他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说:“谢红尘,你真是见过,最狠心男人。听你这说,真想让你也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回。哪怕回。”
谢红尘厉声喝问:“所以你这般报复于?!”
“那倒不是。”黄壤缓缓摇头,想到他看不见,继续道:“
谢红尘握住她手腕,耐着性子同她讲道理:“谢元舒修为低下,又无甚才干。他不能统领玉壶仙宗。而且他若得势,岂会倾心待你?!阿壤,你放开。会制住他,这件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也保证,绝不追究,好不好?”
“红尘真是深明大义。”黄壤好奇地抚摸他脸,问,“与他有肌肤之亲,你也不会追究?”
谢红尘摇头,说:“不会。”这话他倒是说得肯定,“你不会喜欢他。”
黄壤指腹路轻抚过他鼻尖,问:“为何?”
“因为……”谢红尘说到这里,却突然无声。因为你大抵还是喜欢。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个念头。原来百年,即使是块石头、根木头,也终归还是有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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