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那些落到玉壶仙宗手上恶徒,皆被施以此刑,关押在罗浮殿深处。
谢红尘走过长长甬道,听见那个人字字泣血。
——“最开始,还抱有希望。遍遍地回想们过去。觉得无论如何,哪怕是个你认识女子不见,你起码也会寻寻。点翠峰与闇雷峰相隔咫尺,想以你宗主之尊,要找到无论如何总也不会是太难事。用闪烁符光记录时间,你跟说过,符光明灭,便是息。就这数着它,刻也不敢错,过年。”
谢红尘加快脚步,黑暗甬道里只有微弱符光闪即灭。
符光明灭,便是息。曾对你说过此话?谢红尘穷尽回忆,寻不出只言片语。他和黄壤在起日子其实很少,大多在祈露台。
谢红尘只得劝道:“大哥是时糊涂,可他毕竟是师父亲骨肉。依看,此事他也只是受人利用。”
“利用?!”谢灵璧眉头皱,他也立刻想到个人——黄壤。这个贱婢,难道是她动手脚?不可能。她身中盘魂定骨针,此针仙门无人能解。
谁能救她?
谢灵璧很快排除这个疑点,他转而道:“前往外门看看。”
谢红尘送他出闇雷峰,眼看着他下山而去,可自己却并没有离开。罗浮殿寂静无声,谢红尘盯着闇雷峰最深处,那里深入山腹,终年不见天日。
在无数回忆片段里,两个人相处像是页时光重复。
他翻不出那些细微不同之处。
“第二年,就记不清时间。老鼠从头上跑过去,太害怕,忘记数数。那时候,慢慢知道,你不会来。哪怕只隔着座山峰,你也不会来。
梦中,黄壤声音响在他耳边,起落沉浮。
“红尘,做个梦。梦里,被施以盘魂定骨针之刑,囚在闇雷峰最深处密室里。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日日夜夜地念你名字,求你找找。”
“和关在起还有好多人,他们都跟样安安静静,从不发出点声音。那地方特别黑,只有法阵符光偶尔亮起。就只有这点点光。老鼠啃咬们,蜈蚣和蚂蚁从脸上爬过去。他们伤口腐烂,鼻子里都是蛆……”
谢红尘脚步微错,向罗浮殿最深处行去。
他身为宗主,自然知道这山腹之中是什。玉壶仙宗开派以来,便有镇宗刑器——盘魂定骨针。此刑具分为盘魂和定骨二针,若入颅脑,则形如活死人。此刑迄今无人能解,若强行将针拔除,罪徒必定飞灰湮灭、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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