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得简单，但她还是在想——不知道这位何掌门，会用这些种子做什
。
为自己扬名？还是谋利？
这可真是太令人好奇
。
当然，黄壤不在意结果。
她培育这些良种，只是要让谢红尘看见她这
颗“至纯至善”
美人心罢。
黄壤眼中泪水将溢未溢，她双膝屈，跪在地上，说：“弟子也想要留在师尊身边。永永远远随师尊学艺。求师尊不要驱逐弟子。”
那刻，谢红尘心中温软。他伸出手，几乎颤抖着去抚摸黄壤头。她头发，柔软顺滑，谢红尘要很努力，才能保持长者慈爱。
——而不是卑鄙肮脏之徒无穷杂念。
“你可以身在玉壶仙宗学艺，遥领黄家。你是
弟子，没有人敢反对。”谢红尘轻抚她头顶，“为师……”他斟酌着说出这两个字，继续道：“也不会让人反对。”
那可就太好。
正猛兽。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善良。”谢红尘轻叹声，道：“你家中兄弟姐妹，无论才华还是品性都不能服众。唯有你可堪家主大任。”
“师尊万万不可。”黄壤忙道，“阿壤家中尚有长兄，又不能常年留在仙茶镇……”
谢红尘说：“阿壤。”他再次唤这两个字，仍是心头微颤。那感觉很奇怪，像是有种……悸动。
那刻，黄壤抱着檀木盒，也有几分疑惑。
于她而言，人性就是如此。
若你想要见到个善人，就不要去剥开裹在人心表面糖衣。
做完这些，黄壤带着黄墅所化息壤，准备赶回仙茶镇。
而此时
黄壤任由他轻抚头顶——红尘，原来想要获得你爱护，是不能爱上你。
次日。谢红尘允许黄壤小休几日。黄壤离开宗门，返回仙茶镇。
黄壤却仍是等到祈露台良种成熟。她将这些种子晒干、装箱，路带到山脚驿站，全部寄给何惜金。
等填完地址，黄壤想想，还是准备给何惜金写封信。
她在信中写道，因受何掌门所托，特育良种若干。望免费发放，用以救急。
像是时间不曾经过，她还在祈露台，而他突然过来。他穿过半月形拱门，站在三角亭下，也会轻声喊：“阿壤。”
谢红尘努力忽略这种感觉，继续说：“只有你出任黄家家主，黄家才可能延续下去。”
黄壤眼中泪如碎钻，她轻声问：“师尊不想要弟子？要赶回仙茶镇，是不是？”
她声音很轻很轻，有种羽毛搔过心间感觉。谢红尘几乎立刻道：“不会。永远不会。”
说出这句话，他亦愣住。他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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