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安慰两句啊。”黄壤拿胳膊肘捅捅他。
第秋认真思索许久,说:“以你资质,与谢灵璧确实相去甚远。但也不是全无机会。当尽力帮你。”
“哈哈。”黄壤对这话报以冷笑,“你怎帮?你帮打败谢灵璧?”
第秋以他手作大师严谨思索阵,答道:“这就容易很多。”
黄壤用力推,这时候他不设防,整个人被推倒在枯叶堆里。“你这个人……真是半点好听也不会说!”黄壤顺势扑过去,整个人撑在他身上,像只蜘蛛。
……好吧,他是个手艺人。实心眼儿。黄壤深深吸气,说:“约你出来,不得需要个理由吗?”
“不需要。”第秋说。
黄壤转头向他看,他字字清冷,字字认真:“不需要。”
好吧。黄壤揉揉脸,说:“这辈子就不该修习武道。无论再怎努力,在你们这样人面前,也很可笑吧?”
她脸颓唐,第秋说:“不可笑。”
药瓶,细致地为她上药。
看他神情认真,并没有讥笑意思,黄壤这才哼声,偏过头去不理他。第秋仔细地为她处理好伤口,将她衣裙重新系好。
从头到尾,他直很规矩,连眼神也没有乱看。
如此近距离,黄壤能真切感觉到他呼吸。好像又回到梦外,她不言不动,他事事照料。
于是好像也没那丢脸。
她发梢落下来,扫到第秋脸,第秋微微侧过头去。
黄壤居高临下地打量他,说:“虽然荒谬,但还是不打算放弃。”她认真地宣布,“要用这生,去撼动这棵大树。成败在天,不怨不悔。”
第秋任由她这般压
竟然再也没有别话。
黄壤叹口气,说:“第秋,永远也不可能打败谢灵璧吧?”
“谢灵璧?”第秋皱眉,许久之后,重新审视她,然后道:“你为何要打败他?”
“这就说来话长。”黄壤深深叹气,“不该修武,真是自不量力。”她双手抱头,许久才又喃喃道:“蚍蜉撼树,蠢不自知。”
而她身边,第秋直没有说话。
黄壤抽泣着把脸擦干净,这妆算是白化。
而第秋仍然是蹲在她面前,他身体清瘦苍白,五官已经没有当年初见时稚气。如今他,目光更为沉寂,已经开始让人觉得有压力。
他漆黑眸子紧盯着黄壤,终于问:“为什哭?”
黄壤真是没好气:“你说呢?高高兴兴地来见你,然后被你打顿!”
第秋皱眉,说:“可……你约切磋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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