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这事儿，息音心下反而轻松——无功受禄，总是让人心中不安。
她道：“甚好。”
第
秋于是带着息音，去
他郊外
庄子。
庄上果然有十亩田地。只是这些年显然打理得不太妥当，已经算不上良田。
息音不用第秋再开口，已经主动查看农田——果然土妖骨子里就热爱土地。
息音身材气质，与黄壤有三分相似。
这里每套裙衫，她都能穿出独特风韵。
黄壤发现，人若到穷时，遇到每套衣服都喜欢。
最后，息音穿身浅紫色衣衫，衣裙紫由腰身向衣袖和裙角渐渐变白。腰封之下，裙摆重重若花瓣，稳重而美好。
她款款行至第秋面前，向他微笑：“好看吗？”
第秋陪着她，又进间绣坊。
——留仙坊。
第秋替息音选两身衣裙，息音便进内间更衣。
黄壤站在这些裙衫面前，看看价牌，不由声冷哼。
第秋问：“怎
，黄姨眼光如此之高，没件入眼？”
……贱人。
黄壤喃喃地骂句，四下看看价格，脸悻悻。
——第三梦啊第三梦，你不起，你清高。
凭什
黄壤要为此受穷？
她在心里叽叽歪歪，只得眼睁睁地看息音挑几样首饰。
息音道：“半个月后，殿下再过来吧。”
第秋
第秋道：“淡雅庄重，甚好。”
“哼！”门口黄壤冷笑声。
第秋余光偷瞟她，就不同她说话。
她气哼哼地也不肯过来。息音终于确认，自家女儿同面前这少年，有着怎样默契。只是看破也不说——这少年……似乎太小些吧？
第秋带着息音出门，道：“说起来，在下郊外庄子上，有块土地。原本是上好，只是这几年收成锐减，无论如何调不好土。适逢姑姑过来，若是能帮晚辈看看，那晚辈真是感激不尽。”
黄壤咬牙切齿，好半天才道：“这可是你自己要买，不关事！”
第秋失笑，道：“孝敬自己姑姑，黄姨不必担心。”说完，他忽然道：“不过黄姨若是也喜欢，不如……”
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壤从牙缝里挤出来个字打断。
“滚！”
……
第秋为她付账，三个人路出匠心斋。
黄壤气鼓鼓，走在后面，当个小尾巴。
第秋说：“姑姑这身衣裙太素，陪您再挑两身。”
息音本想推辞，但说到底，人情不欠也欠。如今若要再客套，反而显得生分。
她只得道：“京城款式，不知换多少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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