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描淡写，黄壤却字字心惊。
这些年，师问鱼
直困守圆融塔。但朝廷
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掌控之中。
黄壤道：“那茶针……”她突然反应过来，“正是因为第秋提前寻到
，所以你以为器，逆转天道时，才需要另备此物！”
师问鱼目露赞许之色，道：“你意志坚韧，被谢灵璧行刑之后，直心怀怨恨。偏偏是个育种名家，得民间百姓供奉
师问鱼道：“那件事啊……唔，你做得太不隐秘。朝廷在玉壶仙宗装有九曲灵瞳。小八十六那
关心你，你猜这颗九曲灵瞳装于何处？”
黄壤并没有回答，她已经不需要回答。
还有何处？自然是祈露台。
这里因为不涉及任何宗门之密，其实禁制薄弱。
——宗主夫人住处，外宗谁会关心？宗内谁敢踏足？
便不会有伤。
师问鱼终于露出丝笑意，道：“这便是。”
黄壤不知道自己喝多少水，她胃早已经失去知觉。她抬起头，尝试许久，终于哑着嗓子问：“为什是？”
“嗯？”师问鱼挑眉。
黄壤问：“你赐茶针，到底是什？身中盘魂定骨针，已然是个死物。你为何煞费苦心，引入梦？”
想不到，这小小点疏忽，反而成祸端之始。
“你言语不慎，玉壶仙宗法卷里，又有留影术。你毫不防备，自然全是破绽。本座只是略点拨，谢灵璧就找到你私查卷宗实证。想不到，这倒是帮个大忙。”
他言语之间，冷漠得令人心惊。
黄壤道：“所以，第秋之所以能够找到，也是你暗中相助？”
师问鱼笑道：“这倒没有。吾本想将你多放几年，待你怨气深重，再行启用。逆转天道，谈何容易？但是小八十六等不及。这些年为寻你，他就快将这整个人间掘地三尺。”
师问鱼对她选择很满意，道：“当年本座入塔诛杀雷音达寂时，与之交手，打碎盏容器。”
“容器？”黄壤皱眉。
师问鱼笑道：“对，本座失手杀个人，原以为是雷音达寂喽罗。可后来，吾修习灵魔鬼书，参详圆融塔之时，才发现那是个……承载怨气器皿。”
既然黄壤已经归顺，他似乎也不打算隐瞒，道：“可这样器皿，旦打碎，就极难寻得。它需要拥有强大怨气、坚韧意志，却又需要无上念力。朕寻找很多年。”
他话意味深长，黄壤死死盯住他，问：“当初，向谢红尘透露谢灵璧有异。半个月之后，便被谢灵璧所害。是你向他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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