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摸到门把
时聆紧攥着琴盒手松些力道,才察觉自己掌心微潮。
正要拖上行李箱离开,刚转身,时聆就被人挡住去路,还没看清什,他身子陡然轻,他竟被人夹着腿弯脸朝下扛上肩!
慌乱间,时聆只来得及抱紧自己琴盒,占据视野双行走腿笔直有力,他分不清是何人,又舍不得牺牲自己琴来砸对方,唯有扯开嗓子企图引起过路人注意:“你谁,你干什!”
殡仪馆选址偏僻,可架不住今天馆内人多,说不定这嗓子出去还真会把无关人士惹来。
周十五不是专业干这行,真后悔没先把这小子嘴给堵上。他快步朝车子那边走去,操着把烟嗓好声哄道:“你别嚎,咱都是文明人,连脏字儿都不带说……操,你他妈别捶屁股!”
过去,他叹声:“可惜,看不清脸。”
温特助从言辞间揣摩出别意思,但不好当着上司面儿下指令,便假装在浏览资料没吱声。
周十五给商行箴当八年司机,也咂得出话外有话,他耙耙头发,正要开口,商行箴已先步推开车门迈出去:“你们先呆着吧,去那边买瓶水。”
车门碰上,周十五搓搓方向盘:“车载冰箱不是还有水吗,商先生早上还检查过。”
温特助终于不看平板:“就算是,买水琐事儿哪能劳驾他。”
时聆舍不得破坏自己琴,但不吝啬抡起自己拳头,他握着劲儿下又下朝对方屁股蛋上狠狠砸去,嘴也没停:“放下来!放下来!”
周十五这辈子除小时候挨过训,就没被谁打过屁股,他又羞又怒,还不能跟对方动粗:“咱又不是玩儿绑票,你怕屁!”
所幸车子离得不远,周十五迅速拉开后排车门将肩上人塞进去,“砰”声甩上车门,揉着自己屁股蛋上被时聆最后拧痛小块儿,龇牙咧嘴道:“真他妈狠啊……”
时聆也被折腾得不轻,他头晕目眩好会,坐定后总算看清车外人长相,浓眉大眼,右半边脸有挺大面积烧伤痕迹,看着有点唬人。
他不认识这号人,也无暇思考对方要干什,拧身就要从另侧逃走。
周十五大胆道出猜想:“其实他就是想找借口过去瞅眼那谁正脸吧。”
商行箴正往便利店那边走去呢,温特助失笑:“这变态事儿也轮不到商先生来做啊。”
周十五看着温特助派斯文模样,迟疑道:“那……变态来当?”
温特助轻飘飘地反问:“你说呢。”
殡仪馆内哭声渐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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